第54章 兩心同[第2頁/共4頁]

“大抵……會罷休成全。”

下廚做羹湯？

如何不懂，她對嶽思卿也抱著一樣的心機。

嶽淡然擠出個笑容，一一答話。

慌亂無措的是他，舉手讓步的倒是她；嶽淡然軟了心腸，將人負抱著扶回床上。

他的話明顯就在耳邊，她卻錯覺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來自天涯。

兩人麵劈麵在床上坐了，她懸著一顆心，他卻隻是雲淡風輕地聊家常。

他的眼睛明顯在看她，卻像是透過她的身材看向窗外無邊無儘的暗中。

歐陽維握她的手卻俄然用上了力量，“淡然感覺我這維王府如何？”

歐陽維眼中暴露濃濃的哀傷，卻一寸寸溶解在相互相顧無言的盈盈對望。

嶽淡然回話的聲音都顫抖了，“娘歸天的早，小時候的事我大多都不記得了，她為我唱過的那首歌，我卻一向忘不了。”

嶽淡然咬著牙點了點頭。

歐陽維卻長歎，“可惜，我冇有淡然這麼豁達，明知在一起是逆天而行，卻還是受不了日夜思唸的煎熬。三年前我覺得我放得了手，是我太高看本身了。”

……

他說的那些含混不明的話，讓她冇出處地生出很多不該有的期望，掙紮了一整天，還是管不住本身的心，於半夜時分跳進了他的臥房。

嶽淡然臉一紅，站在窗前躊躇了一下，還是走上前接過他向她伸來的手。

等了整晚……是甚麼意義？

王府住的還風俗嗎？午餐吃了甚麼？客房舒暢嗎？可有人領你到各處轉了？

嶽淡然卻誠惶誠恐，“王爺想吃，我明日就去做，不知王府的膳房……”

歐陽維抬開端與嶽淡然對望，看進她雙眸時又是一笑，“淡然在不幸我……”

“殿下說甚麼？”

自從三年前在她婚宴上相逢，他的臉上就一向掛著隻要她纔看得見的一絲哀。

“你是不是為我唱過一首歌？”

歐陽維勾唇一笑，眼中卻冇有笑意，“‘都麗堂皇是真，住在裡頭的人喜不喜好倒是彆的一回事。維王府的華貴大多是虛張陣容，若非迫不得已要留在都城，我也不想困在金絲樊籠裡。”

歐陽維話鋒一轉，“幼年浮滑，隻想著將人綁在身邊，多年後才發覺本身犯了傻。對敬愛之人，不該隻求寒微獨占，卻該為她出謀籌劃，各式成全，你說是不是啊，淡然？”

“殿下……”

“這幾年，你雖不在我身邊，我卻不時與你在夢中相見，可早上一睜眼，你就不見了。”

大抵是好久未曾下床，他半拖在地上的腿都有些抖。

嶽淡然嚇得跳起家，歐陽維恐怕嚇跑了她，忙收了滑頭換上一臉正色，“離天亮還早，你多陪我一會吧。”

望著她一臉果斷的模樣，歐陽維卻低下頭輕聲笑了，“你不悔，我卻悔，無所作為必定有悔，有所作為必定也有悔，進退維穀，無解之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