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汙血（7）[第1頁/共5頁]

“我隻是獵奇。”甘好笑眯眯道，“我比你虛長些年事，看過的人事總比你多。有些人自生下來的那一刻起，他們的影子裡就帶著血腥味。你若冇見過那種濃厚的歹意，那是你的榮幸。”

“冇事。”司馬鳳安靜道，“我嚐嚐阿四工夫。這混帳，日夜在甘好這裡玩兒，把武功都荒廢了。”

正想著如何迴應甘好，甘好又問了一句：“你乾這一行，有冇有見過天生就合適當殺人犯的人？”

“你真愛幫我記這些。”司馬鳳看起來非常鎮靜，“我本身都想不起來了，你恰好記得那麼牢。你必然非常中意我，是不是？對不對？”

“但是你說的是天生就喜好如許……”阿四嘴角一抽，“冇有的。”

司馬鳳隻感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，溫涼的手指貼著本身鬢角，漸漸挪動。

扮完登徒子，又扮不幸人。司馬鳳把下巴搭在桶邊：“你動手真重，那處很疼啊。”

他胸口一熱，拽著遲夜白的手將他拉到本身身邊。

水開的時候非常燙，阿四快手快腳地撤了柴火，等司馬鳳把本身刨得光溜，水溫也隨之降了一些。

浸藥浴需求撤除滿身衣褲，並將除脖子與腦袋以外的處所都潛到藥水底下。司馬鳳第一次浸藥浴的時候很順從，死死抓著衣服不肯脫。最後是遲夜白感覺太煩，直接點了他穴道，親身上手給他剝了。

“遲當家不歡暢了？”甘好興趣勃勃地問，“你家少爺又做甚麼了？”

阿四又覺高傲，又覺羞怯。這些話都是常日在家裡聽來的，他隨口說出來罷了。

“不敢疼。”阿四說，“少爺常跟我們說，打是疼罵是愛。”

“每種藥都不一樣，吃的時候也不一樣。”甘好給他指導，“這十二種是淩晨第一主要喝的，午間的第二次藥不能加劉寄奴，換徐長卿。夜間還得再喝一次，此主要多添紅娘子和女貞子……”

阿四低頭沮喪應了句好，塌著肩膀移出房門。

“五個城池，本地成線，最早產生錘子殺人事件的是九華城，恰好是十八年前。”探子把五個城池的稱呼一說出來，世人便立即明白了：凶案產生的地點，彷彿便是凶手挪動的線路。

“我看不到你。”司馬鳳反覆了他的話，“以是你放心。”

阿四實在記不住，乾脆尋了紙筆過來，讓甘好再說一遍，他一個個記下。

“但你們總見過一些怪奇的殺人案子吧？”甘好來了興趣，“有些人就是喜好殺人，喜好乾這件事，這有甚麼不成能的？”

“但是甘令史真的很短長。”阿四放下了筆，當真道，“老爺說過，六合間諸般行當，千萬種人物，絕無‘必定’這一說。即便是仵作，也有甘令史這類短長人物可令人從心底敬佩。你必然冇見過他驗骨的伎倆，可謂奇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