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汙血（9）[第3頁/共4頁]

遲夜白隻是隨口一問，但司馬鳳卻立即猜到了許英的奇特行動是因為甚麼。

“你為甚麼要向左邊側腦袋？你在遁藏甚麼……還是庇護甚麼？”遲夜白低聲問，“你的左肩上有甚麼東西？”

衙差：“甚麼？！”

但許英像是聽不懂他的話似的，一個勁地幾次唸叨著“彆打”二字。

“你信他的話？”遲夜白問。

阿四聽得渾身冒冷氣。

許英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嚴峻，雙拳緊緊握著，渾身都繃緊了。

阿四被推了開去，非常委曲：“為甚麼成不了？”

阿誰孩子纔是許英第一個殺的人。

遲夜白：“……我冇有怕。欠揍是麼你？”

“問出了很多。”遲夜白說，“都是你少爺問出來的。”

司馬鳳笑著點點頭，伸指在阿四腦門上重重一頂：“你完了，你一輩子都成不了慕容海那種獨當一麵的大俠。”

持續喊了幾次許英纔有動靜。他彷彿睡得極沉，在稻草上扭動半晌，才漸漸坐起家。

許英的叨叨聲停了。他咬著下唇，帶著防備和恨意，盯緊遲夜白。

“你信許英的話？”司馬鳳笑問，“你竟然信這類鬼神之說？”

“答覆題目我就不打你。”司馬鳳暖和說道。

阿四：“以是那些事情是他做的麼？他真的以殺報酬樂？不是說他腦袋不可，是個傻子嗎？”

他砸了七八下，二弟的指甲裂了，把他的左眼抓破，而後幾十年都好不了。而而後的二十多年，小小的二弟便一向坐在許英的左肩上，跟他說話。

“並不是。”遲夜白俄然嘲笑一聲，從司馬鳳手裡搶過鞭子，甩擊在許英的肩上。

――“不能！”

許英當時候已經熟諳用石塊打砸貓狗的體例，他還能剝下它們的皮，把光溜溜的一條肉身掛在樹枝上。二弟很驚駭，每次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隻敢在一旁遠遠看著，從不靠近。

遲夜白搭了些力量掙開手，阿四也剛好跑了過來。忠心耿耿的司馬四對方纔兩位少爺拉拉扯扯的一幕隻當冇瞥見，發覺兩人神采凝重，不由嚴峻起來：“冇問出有效的事情？”

“可駭嗎？”他問。

二弟死於一塊石頭，當時候他三歲，許英九歲。

鞭子掠過皮膚，皮膚分裂，排泄血跡。許英的眼神俄然一變，點頭晃腦的行動立即停了。

司馬鳳點點頭，放低了聲音：“它是甚麼？你在庇護它？”

“它是你的朋友嗎？”他抬高嗓音，陡峭地問，“還是你的神？”

衙差閒逛木門上的鐵鏈，砰砰作響。“許英！起來！”

“是啊，如許一個不善言辭的木訥男人，殺了三十多小我，叛逃這麼多年竟然從未被髮明。”司馬鳳輕聲道，“你真覺得他是傻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