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人麵燈（4）[第2頁/共4頁]

劉老狗是近幾年纔回到清平嶼的人，傳聞年青時是外出闖江湖的狠角色。究竟有多狠，人們也說不清楚，隻曉得他返來的時候身無分文，臉上身上都帶著傷，是在縲絏裡被毆打形成的。

在夜裡看不清楚，現在在白日光芒下，這燈和淺顯的皮製燈籠冇太大不同。蒙著燈籠骨架的皮潔淨整齊，司馬鳳戴動手套將燈謹慎提起看了兩圈，冇發明任何肚臍眼之類的東西。

遲夜白正要回身，俄然愣了一下，隨即立即提著燈哈腰，照著司馬鳳方纔在地上畫的那幾個圖案。

“陳雲月在扯謊。”遲夜白被這兩人拉扯得晃來晃去，仍舊非常好脾氣地說，“二十年前蓬陽開端殲匪，以後蓬陽的三縣六鎮十八鄉匪類都絕了跡。若真是山賊，殺了人搶了錢跑了也就是了，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剝皮？”

司馬鳳：“……”

“萬一凶手喜好久呢？”宋悲言又說。

驚慌，發急，難為情。

“司馬，去看看燈。”遲夜白非常好脾氣地冇理他，“至於你，回家去吧。”

劉峰和她在蓬陽的山上遭受了山賊，劉峰被連刺一十七刀，當場斷氣。陳雲月慌亂中摔下山坡，也是以保全了一條性命。等她第二日再爬上去，劉峰的屍身竟被山賊們剝去了皮，血糊糊的一大團，就那樣躺在路上。

又是半年疇昔，她成了劉俊福的妾。但是不敷三個月，劉俊福竟在房中急病暴斃。

“你發明瞭甚麼？”遲夜白問他。

陳雲月語氣很安靜，這七年間產生的事情不敷半柱香時候她就說完了，隻是攥著那幾截繩索的手一向不竭輕顫，用力到手背都鼓起了發白的骨節。

她確切很瘦，劉家人在捆綁她的時候下了重手，肩膀受了傷，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。司馬鳳讓巡捕到桃園四周去找宋悲言這個藥徒拿傷藥。

他立即明白是這屍身太臭，太臟了。

半年後她再醮給劉嶠的大哥劉峰為妾。又過了半年，劉峰帶著她外出時遭受了山賊，被亂刀刺死。

“甚麼？”司馬鳳立即來了興趣，“甚麼仇？”

“你是從哪兒看來的這個？”他轉頭問司馬鳳。鬢邊頭髮拂在司馬鳳臉上，有點癢。

“劉家的一個兒子！”宋悲言抓不住遲夜白的手，乾脆上手抱著他胳膊，“哎喲我滴媽嚇死我了，我剛上島的時候船工跟我說的，我初時還覺得是他用心恐嚇我和寄父的。”

“確切是人皮。”司馬鳳說，“也不怪他們查抄不出來，這皮子顛末好幾趟加工，這兒冇有東西和查驗質料，若不是長年和這玩意兒打交道是很丟臉出來的。”

“剝皮或許是為了做燈。”遲夜白摸摸下巴，“這也太折騰了，何況時隔兩年，未免久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