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八章 口訣[第1頁/共3頁]
我內心一喜,從速依著口訣,將那眉間一點朝身前投射了出來。所謂的投射,隻是我給起得名字,遵循原文的說法應當是“引神”,就是把眉間的念想引出體外,與周遭的氣機相接。
劈麵房間就傳來青子冷颼颼的聲音:“又何為麼怪?”
我嘴皮顫抖了一陣,硬是冇說出一句話來。
我磨蹭了好一會兒,才憋出一句:“冇……冇有。”
我摸著屁股,委曲道:“這繩索實在睡不了,一含混就得摔個狗吃屎。”
日子就如許不緊不慢地疇昔。冇有姓顧的這類攪屎棍打攪,我總算是平安然安地熬過了為時七七四十九天的煉眼期。但這遠遠不是磨難的結束,反而隻是開端。青子一聲令下,我又開端蹲在寒骨井底,按著她教的一個法門,從體內調出兩道氣味,直凝集到雙目當中。受那井水一激,雙眼當即凝起了霜花,如刀割普通,直痛得死去活來。
我聽她聲音固然冰冷,但彷彿隱了一絲笑意,約莫是我剛纔說這話,實在是有些惹人發笑,就苦著臉說:“就我這資質看,看來是真學不到這睡覺的絕活了。”
青子唸完,道:“都記著了?”
青子冷哼了一聲,道:“本領冇有,膽量倒大,甚麼時候纔有記性?”
過了好一會兒,才聽青子道:“真是粗鄙,你是狗麼?”
雖說這大蜜斯從小嬌生慣養,乾起活來笨手笨腳,但總歸這些事情又不難,乾了一段時候,也就有模有樣起來。
“放鬆,長呼吸。”聽到青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我顫抖著伸展開身材,長長地吸了一口氣,隻感覺胸口疼痛欲裂,忍不住“啊”的叫了一聲。
我張張嘴,想說再也不敢了,但甚麼聲音也發不出來。想點頭,腦袋也是沉得跟灌了鉛塊,隻得眨了眨眼睛。
那是一種極其奇妙的感受,固然在黑暗中緊閉雙目,卻像是看到了無數淡淡的線條在身邊交叉縱橫。
我此時隻是想哭。青子這死女人,把我的脾氣摸得死死的,教了我這口訣,明知我必定記不全,她也用心不說,就冷眼在一旁看好戲,等著我本身作死撞上去,然後落得個存亡兩難的了局。
直到劈麵的房門關上,我這才腿一軟,像癱爛泥一樣掛到了地上。這死女人總算另有點知己。我內心悄悄幸運,等喘勻了氣,這才爬起來,跌跌撞撞地到浴室,脫光了衣服,就要開水龍頭。想起青子在中間屋子睡覺,萬一又把那死女人轟動了,恐怕冇甚麼好果子吃。
有了這根本,青子教的這段口訣,我倒也是根基能讀懂。特彆是這開篇,彷彿就是用來節製梳理體內和體外陰陽氣機的,細細一揣摩,就明白這段口訣的開篇,恰好就是應對了我目前的窘境。如果能照著開篇這段口訣調氣,練得熟了,就算在就寢中,我也應當能自如地節製陰陽,穩睡繩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