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7 局勢[第1頁/共5頁]
我們也不能都湊上去狠狠踩他一腳啊――這句話太露骨,他說不出口。
靜悄悄候在屏風前麵門口的小聽差早就聞聲趕來。
“來人,筆墨服侍――”
屏風後,有人在對弈,吵嘴子排滿棋盤,看模樣兩人對弈很久,卻停頓遲緩,好久都聽不到落子之聲。
師爺還在悄悄看著劈麵的年青男人。
他穩穩心神:“白峰暮年確切為我東涼立下赫赫軍功,這一點有目共睹,早有那史官執筆載入史冊。但是,大人彆忘了功高震主那句話,當年西北乃至天下虎帳竟然呈現隻認白帥,不知天子為誰的局麵,乃至西北軍中哄傳歌謠,‘白家軍,百姓的拯救軍,白家軍,百姓的大仇人。’試想,如許的謊言傳進京都,陛下內心作何感觸,皇族貴胄們作何感觸?又置天子於何地?豈不即是東涼天下百姓百姓隻認白家,不認天子?隻知白家,不知何為天家?”
但是他還是內心有個結解不開,“都說羅簡是當年白帥收下最得力的乾將,是一手汲引種植的愛將,現在……”
俄然打住,有些話,隻能在內心揣摩,說出口能夠就是禍害,哪怕他貴為一方大員。
“謄寫一邊,快馬奉上去。”知州叮嚀,手中狼毫滾落筆架之上。
但如許的話天然不能說出來,聊師爺隻能內心再度嘲笑。
他的神采變了。
但是,師爺自有他的標準,點到為止,纔是最好。真正觸怒了頂頭下屬,最後虧損的還是本身,他比誰都明白。
俄然,師爺冒出一句話:“真假都不要緊,要緊的是,他這究竟玩的是哪一齣?”說完,落下一子,把知州大人剛落的子吃了。
知州看到這類笑俄然忍不住內心發虛。
聊師爺畢竟是忍不住獵奇,踮著腳尖看疇昔。
他想了想,不想再和知州大人兜圈子,乾脆直奔主題,慢騰騰地:“不管他是披著羊皮的綿羊,還是至心歸隱已經做了一頭老誠懇實的綿羊,我們青州府衙這些年都一向和他不遠不近不親不疏,就算他有甚麼響動,那也和大人扯不上乾係的。大人你隻要穩妥措置,在這節骨眼上不要出大的閃失,等外放三年一滿,進京就任的事情就根基安妥了――”
“大人,請恕部屬年老昏庸,見地短淺,部屬實在看不明白,大人明天演的這是哪一齣?”
書案前,知州手握狼毫,稍一深思,刷刷就寫。
“哦?下策?”知州深感不測,看著聊師爺:“請師爺說說高見。”
顧不得保持那一份矜持,“大人,這是?”
“武夫也有武夫的手腕。”師爺不動聲色地笑笑,終究,感覺如許兜著圈子太費事了,如許的圈子也兜得差未幾了,伸手撚著頷下一縷山羊般的髯毛:“真假都不要緊,依部屬鄙意,麵前要緊的是,上頭需求我們上報甚麼樣的資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