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 薛逸，彆來無恙[第2頁/共3頁]

霍晚絳不明就裡，趕緊將他攙扶起來。

薛逸的千言萬語全都隻能嚥進腹中，很久，他才勾唇笑道：“昔年贈婕妤的那盒六合玄黃，婕妤感覺味道如何？”

霍晚絳瞠目結舌，阿父阿母，衛家，霍家……

霍晚絳大幅擺手，恐怕叔父曲解她。

“想擺盪衛氏，必先擺盪太子；想擺盪太子，必先擺盪太子黨。兄長是個何其出眾的將才，如何能夠因為一個小小的箭傷便命喪漠北？嫂嫂也是上過疆場的女將，刁悍賽過男人，霍家為她產後請名醫入府坐診，她怎還會放手人寰？”

……

霍晚絳比手語解釋道：【在祖父院中與嫂嫂暢談好久，曦兒也喜好同霍舟玩，故遲誤了些。】

霍晚絳曉得叔父難以言說，也不急，便耐煩跽坐等候。

他直接攬住霍晚絳朝前院走：“本日怎遲誤這麼久？你叔父也急著見你。”

她隻能當真聆聽，做足小輩謙虛請教的姿勢。

四年，足足四年了。

“兄嫂之死，你的啞疾，皆是代國公主所為。和邱氏有滔天大恨的毫不止衛家一家，另有我們霍家，以是哪怕窮儘叔父此生，叔父也要親手將仇敵斬殺殆儘。”

徐氏見機地帶著霍舟現行一步，好讓兩箇舊友相談。

霍霆又道:“幸虧統統都結束了，你能安然返來，待叔父百年以後也對你父母有個交代了。”

是淩央。

本日是他這個長輩的壽辰，方纔在外人麵前他已經行過一次禮，何必又在暗裡向她行第二次？

外人紛繁都誇獎淩央現在沉穩慎重，儘顯帝王高貴，可隻要她曉得，在她麵前，淩央還是個老練的小孩。

直到夜色完整發黑，霍霆才抖聲問她：“婕妤可還恨叔父當年一意孤行，令你去嶺南吃了這麼多苦？”

恨？

霍晚絳讓阮娘照顧好曦兒，她費了好大一番工夫，才擺脫開淩央藏在案幾下依依不捨的雙手。彷彿他這一罷休，她去了叔父的書房就不會出來似的。

霍晚絳甚是不測，霍家另有甚麼奧秘舊事，是她不曉得、也不能曉得的？

未推測霍霆竟然直言：“我費經心機在晉武麵前謹慎翼翼周旋，處置多年，何嚐出過一次不對；又在明帝尚在時，不吝押上全部霍家與代國公主對抗，為的便是複仇。”

她頓時就是大晉皇後，不是當年剛及笄的小女郎，不是他能儘情妄為之人。

薛逸忙不迭向淩央施禮：“微臣見過陛下，陛下長樂未央。”

薛逸喉中酸澀，很難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，眼眶紅得似要泣血，他明顯很想問她很多事的，可事隔經年，真正到這一刻他連與她打號召的勇氣都要醞釀好久。

“代國公主原籌算將其幼女鄭氏嫁與當今陛下，與你一爭太子妃之位纔對你動手的。可惜她冇算到，晉武此生為數未幾的交誼也給了兄長舉足輕重的一份。許是她知己未泯，冇能一擊致你這個獨苗於死地；又或許是你祖父發明及時，想儘體例將你拉出鬼門關，才導致你隻是落空了言語之能，性命卻無大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