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衛驍縱馬入殿[第2頁/共3頁]

有了前車之鑒，霍晚絳恐怕他又舔她的手，打完後忙把手收回籠中。

多年後再來，無極殿渾然成了她不熟諳的模樣，正殿牆壁上懸滿無數書畫，畫中人無一例外滿是她；而那些詩辭賦她冇來得及多看兩眼內容，便被淩央大步抱進了寢殿。

終究，他渾渾噩噩起家走到籠外，籠門被他一關，他在籠上落了層厚厚的桎梏。他眼底陰沉得短長，霍晚絳幾近看不清他的神采，隻能聽到他規複平平的調子：

他問如何辦？他一邊口口聲聲說體貼她，卻要不斷地鎖住她，她與他話不投機半句多，任她如何解釋，他都會感覺她想逃。

無極殿外俄然亂作一團，模糊約約間，她乃至聽到了馬的嘶鳴和馬蹄聲。

霍晚絳看了看他寬廣豐富的脊背，又儘力挪開眼：“你……”

這一掌必然極疼，抽得她手都在發麻。

夏季酷熱，到夜間他總要脫光上身入眠。

下一瞬，霍晚絳俄然收起手，“啪”地一聲，用力抽在他冇受傷的半張臉上。

霍晚絳有力一笑：“不然如何？不然拿我身邊最靠近之人威脅我，是麼？用念兒和舟兒勒迫我，讓我不準見到他們，不準陪他們讀書解惑，除非我表示好，是麼？淩央，做人不成以無恥到這類境地。”

“祁夫人，走吧。”

“乖乖待好，不準尋死覓活。”

淩央獵奇歪頭。

淩央利落應下。

“賤狗。”

他再一次跪下，側著頭，把未受傷的半張臉貼到她膝上。

無極殿的日子一日複一日安靜地過著，一眨眼到了六月中。

她看著淩央突然怔住，呆若木雞，她這廂才解氣，戲謔道：“賤狗。”

淩央確切很在乎他那張臉，也在乎他們之間的商定，他臉上的傷一日好過一日，到現在竟然古蹟般地隻剩下一層淡淡的粉色陳跡，那是他長出的新肉。

直到寢殿門似萬丈雷聲乍破，碎成道道碎片，驚得她驀地昂首，那匹熟諳的駿馬緩緩邁蹄呈現在麵前，金籠上的桎梏刹時火花四濺，是一把極長的斬馬劍利落劈開了鎖。

淩央毫不客氣把她甩進籠中榻上：“現在才曉得認錯？晚了。”

她彷彿真的拿他冇有甚麼體例了。

淩央緩緩抬開端，雙手把住籠門，似是如遭雷擊般，寒聲問她：“你罵朕甚麼？”

她乖乖待在金籠中，不是做繡活就是看書、作畫、謄抄辭賦，隻要淩央不叨擾她，她就落得個安閒。

淩央轉過身，大風雅方任她盯個遍，笑道：“如何？這你也要管？你是天子？”

霍晚絳毛骨悚然，她終究明白淩央所說的金屋藏嬌是何意。

淩央主動靠在柱邊：“嗯，你打吧，你越打我越爽。”

淩央站在籠外，他半彎下腰，額頭抵在冰冷的籠柱上，幽幽地盯著她，就差眼冒綠光：“你說得對。”

霍晚絳垂垂止住了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