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他終於對霍晚絳感同身受[第1頁/共3頁]

他以為晉帝隻是被奸臣矇蔽，被妖妃勾引，才犯下如此大錯。

“父強子弱，纔是曆代帝王最但願看到的局麵。”衛驍打斷他，“可太子又不能太弱，不然難當大任。趙王與你同為他的子嗣，你們二人平分秋色，你與趙王獨一的分歧，在於你身後另有個衛家。樹大招風，衛家弟子故吏遍及朝堂，文武官員半數都出侵占家，大晉一半的軍隊更在衛家手中。衛家早已成為他的眼中釘、肉中刺。”

淩央：“是官至大將軍、大司馬的大孃舅。”

淩央怔怔道：“他現在老眼昏花，狐疑深重，旁人稍一煽風燃燒，他就能大動肝火，疑神疑鬼。宮變之事確切是由我主導，他大發雷霆、藉機血洗朝堂，這纔像他。若我和母後冇有被騙，也許……也許現在，我還能日日去椒房殿給母後存候。”

宮廷鬥爭、攪弄風雲這些事，輪不到他們這些要去種地才氣填飽肚子的人考慮。

衛驍點頭：“你錯了，衛家最大的庇護，恰是你大孃舅。衛家與天子乾係最親厚之人，不是阿姊，而是長兄。皇後能夠換，唯獨能臣、忠臣難求，天子視他為兄弟、知己，更深知有他在一日，衛家就毫不會反。長兄一走，我就該預感到衛家會有本日結局的，何如當時我幼年無知，隻知縱馬觀花，不知早做籌辦。”

“至於我如何逃離金城，多虧了我那些部下。此生報仇已然有望，我隻但願你不要再要死要活了，你在長安、在一起上折騰霍女郎的那些事，我可全都清楚。”

霍晚絳……

“他在賭，賭你有冇有膽量公開篡位，更在賭他還能坐在天下至尊的位置多久，賭他身後能不能與三皇五帝齊名。他歡暢的是他賭對了，你和阿姊當真率兵謀反，終究活得有血性了一回。你如果個軟弱的性子，早就像太子扶蘇那樣他殺證明淨了。”

“他最信賴的衛家人已經不在人間，餘下的人，便是忠心到恨不得把心肝都剖出來給他看，他也高枕難眠。文玉，我的忠心，是冇有一絲一毫用處的，我在玉門關吃了這麼多沙子，該死還是要死。”

衛驍抬頭吃了一口酒，低下頭，沉默好半日。

淩央垂下眼皮，一動不動盯著地上燒得紅透了的炭：“可惜，我冇能如他所願，世人說得對，我就是個軟骨頭。我是個失利的、無能的太子，冇有取他而代之。”

小孃舅遭到的委曲、碰到的傷害有多少，才氣像徹夜這般無缺無損地呈現在麵前，淩央底子不敢去想。

一想到她，淩央神采愈凝重，心臟更是一整夜都冇安靜過。

衛驍：“衛家最大的庇護是誰？是你那平淡的表兄，是我身為皇後的阿姊，還是我這個剛過弱冠的季子？”

淩央也不急著聽，覺得他是在細細回想當初死裡逃生的經曆。

“我和你說這些，是想奉告你，原覺得我們隻要臥薪嚐膽、養精蓄銳，此生或許還能有重返長安，替阿姊、替衛家伸冤報仇、替衛家正名的機遇，讓天子再對趙王一脈的人來一次血洗。可當我真正理清楚這些事，發明需求抨擊的人，實在就是當明天子，你說可不成笑——我們乃至連要向誰報仇，都不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