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真假父子（三）[第1頁/共4頁]

商少君嘴裡說難過，麵上卻帶著東風般的笑容，極其天然地坐在白穆身邊，一手攬住她的腰，“阿穆在寫些甚麼？”

白穆的長睫顫了顫，敏捷垂下。

商少君看著白穆在紙上一筆一劃，緩緩道：“明日你去儀和宮見太後，拖住她，越晚越好，起碼要到子時。”

賢妃的未婚夫……

白穆披著烏黑的狐裘，趁著左邊的臉頰更加紅腫，雙眼亦是又紅又腫，一看就是方纔哭過的模樣。她一開口，聲音都有些沙啞，“父親何必如此，快快起來罷。”

她學會的第一個字便是這個“穆”字。當時他一麵嘲笑她竟然不會寫字，一麵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地教，一麵笑著在她耳邊嘀咕：“阿穆……嘖……女人長得欠都雅，名字被我寫出來就如許都雅了。”

朱雀宮向來人少，白穆又喜靜，是以方一踏入，便更覺幾分清冷。宮人們一早就得了叮嚀，若見到丞相大人，要頓時稟報。

是夜，月涼星稀。

白穆聽他如許一問，捏著的心稍稍放下，微淺笑道：“丞相公然好眼色。的確是太後一手安排，讓我引大人入宮。至於啟事……太後又怎會與我明說？丞相大人應當比我更清楚吧？”

白穆一怔，心跳莫名快了幾拍。

柳軾斑白的眉毛微微蹙起，彷彿在想著甚麼，也未看綠翠一眼。

暗淡的燭光並未使得商少君的臉恍惚，反倒令他的眸子更加的透亮都雅。他淺笑著，一麵拿過白穆手上的筆，一麵道：“朕記得你疇前說過，你叫白穆，朕一向喊你阿穆。”

柳軾入殿便施禮，“微臣見過賢妃娘娘，娘娘千歲。”

太後輕拍她的肩膀，柔聲道：“那你便說，哀家聽著。”

柳軾一走，白穆就速速起家，但一想到門外的蓮玥，便緩下步子。

嘶啞的笑聲響在空曠的殿內，有幾分瞭然，幾分不屑，頓住後，盯著白穆道：“娘娘是否感覺，找到新的背景，背脊都硬了很多？”

柳軾冇有再說話，沉默半晌才道：“微臣先行退下，娘娘保重！”

白穆隻在書桌邊留了一盞暗燈，彷彿並未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到，托腮看著那身影道：“想不到皇上的翻窗技術如此純熟，真讓臣妾震驚。”

“太後隻說丞相大人比來久病不愈，恐怕是膩在家中太久，我得讓您出門多逛逛，纔不失孝敬。”白穆淡淡地轉述。

白穆穩了穩氣味，緩緩道：“如湄的未婚夫，實在……是個癡傻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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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隻是趁便提示柳軾，宮中另有這麼個“義女”存在，她可不想真等洛秋顏病好，和裴雪清合力對於她，他卻一旁看笑話。

白穆怒道：“想必大人也聽柳將軍提及在瀝山產生的各種。白穆唯恐皇上與柳將軍獨處時產生不測引禍上身，不顧存亡救了皇上，卻被她平空搶了功績，扔在山林不管不顧，說實話，這口氣任是誰再好的脾氣都咽不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