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真假父子（五）[第5頁/共6頁]

從白穆的角度與間隔，並看不逼真商少君現在的神采。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一片烏雲，掩住了傾灑下來的月光，商少君的身影被火光拉得斜長，風很急，那影子卻一動不動，很久，他昂首看了一眼柳軾召出的黑衣人，淡淡道：“一個不留。”

“無貳心，隻怕會有三心，有四心。”商少君仍在笑，悠悠掃過蓮玥。

柳軾說著，從袖間拿出甚麼悄悄一抽，“咻”地一聲，綻放的禮花閃電般照亮天涯，又一瞬消逝。

太後笑，“成果？不管成果如何，哀家甘願信賴本身的兒子，也不會信賴你，柳-大-人！”

“皇上，儀和宮宮人來報，大火已滅，但是……”陵安不知何時呈現在禦林軍中，從麋集的人群中鑽出，跪在商少君中間，聲音有些微顫抖，“但是朱雀宮的宮女碧朱在儀和宮哭鬨，說……說……”

“奴婢該死！奴婢已救出娘娘，特帶娘娘來見陛下！”蓮玥仍舊挾著白穆，力度不減反增。

柳軾的眉頭微微一顫，看著太後的眼，愈漸深沉。

太後抬手，茶壺微傾，溫熱的茶水便跟著泛白的水汽緩緩流出，“丞相說不孝有三，無後為大，哀家信賴，皇上欽筆賜婚，哀家親臨主婚，舉杯祝你伉儷同心，白首不相離。”

白穆伸直在角落裡，睜不開眼，也挪不動半分，彷彿稍稍一動，那熾熱的滾燙便會將她吞噬。她覺得她就要死在火場裡，待有人想起她的時候，就隻剩下一片灰燼了。

白穆經曆這整整一夜，頭髮混亂，衣衫有被燒過的陳跡，臉上的妝也花得看不出本來的模樣，若蓮玥不說“娘娘”，恐怕也冇人認得出如許狼狽的女子，會是賢妃。

最後那三字，太後一字一頓，彷彿極其痛快。

儀和宮失火，後宮大大小小的宮殿，凡是有閒的宮人都趕去滅火，連禦林軍都出動了一批。

柳軾未語。

他回身便走，不忘彌補道：“上麵那兩個，莫要漏了。”

太後盤跚著站起來，理了理身上的灰層，安靜得彷彿甚麼都未曾產生，回到了在儀和宮時的端莊模樣，她道：“丞相大人本身做過的事，都不知真假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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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甚麼？”商少君略有不耐。

“你竟騙我！”是柳軾壓抑著肝火的聲音，隔著磚瓦，模糊傳來，“如此大事，你竟騙我！”

突如其來一陣涼意將她包裹，她的身子一輕，便被一個清冷的度量擁著，敏捷分開那片熾熱。

一聲落地，夜風颳過，冰冷而淒厲。

商少君不緊不慢地接過，解開上麵的紅絲帶，漸漸翻開，勾唇笑了起來，看了劈麵的男人一眼：“看來朕低估了柳丞相選人的目光。”

白穆隻在腦中敏捷闡發著二人的對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