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真假龍種（七）[第4頁/共6頁]

不想那人一手取掉麵具，喚道：“穆女人。”

“商公子，久違。”慕白規複了淡然的神采，拱手道。

白穆一怔。

白穆乍一見那人的臉，怔忪了半晌。

她能將當今宮中的局勢摸清已屬不易，還冇閒工夫去研討先皇那些過往。隻聽聞先皇對那位貴妃極其寵嬖，除了這摘星閣，前次他們去的瀝山行宮也是他不顧群臣反對為她而建。

除了禦林軍，還堆積了很多圍觀的宮人。白穆並未上妝，身上也穿得隨便，一時冇有人認出她來。她駕輕熟路地上塔頂，歇都未歇，上去才發明狹小塔頂另有些人，近十名禦林軍嚴明以待，星竹和芙蓉宮的宮人都跪在地上哭。

“你……”白穆眉頭一皺，俄然想到了甚麼，“你那日跟蹤我了？”

哪知戌時剛過，他便從側門出去，一身大族公子的打扮，白穆還將來得及問，他便笑道：“你可想出宮逛逛？”

白穆還惦記取商少君，偶然與他多說，客氣地笑了笑便道：“如湄還在找人，先行一步。”

“你辛辛苦苦跑上來，不會就是為了對我說不是你向皇上通風報信吧？”洛秋顏俄然一笑，踩著月光走近，紅色的衣衫襯得身形格外妖嬈。

“那你……”

手心的溫度不對，身上的氣味不對，固然戴著麵具，但看獲得雙眼，那眼神也不對。

她用來騙柳行雲的玉牌，竟然真在慕赤手中，那豈不是她忽悠柳行雲的話，他也曉得了？

“那你一早便曉得這件事鬨大會將本身逼上死路，又何必……”

星竹泣不成聲，洛秋顏卻側坐在雕欄上，看都未看她一眼，彷彿掃到白穆的身影，眼神才閃了閃，望向她。

商少君低笑出聲，愉悅地飲著茶，不再與她爭辯。

“隻從這件事，你能夠估出先皇對華貴妃的寵嬖吧？”洛秋顏感喟道，“但華貴妃年紀悄悄就過世了，你可知為何？”

白穆的氣味還未安穩，頂層上的人已經都退到了樓梯間。

白穆不睬會他那些說辭，總歸隻是故事，不管是否實際，是否合適邏輯，聽著故事裡有那樣為了愛人不顧統統的男人，起碼會感覺暖和。

白穆想到那日麥太醫的欲言又止，還說重蹈覆轍甚麼的……本來曾經產生過近似的事情。

“蜜斯你先下來，有甚麼話我們好生與皇上說，再大的委曲也是能洗清的，您莫要拿本身的性命開打趣啊！”

“奴婢不敢。”蓮玥跪下道。

白穆驀地想起那日朱雀宮那一片隨風而落的秋葉，拚儘儘力在生命絕頂勾畫出最美的歸程，她想要伸手阻住，卻隻能徒勞無功地任由秋風掃過滿身，帶來一片砭骨的涼。

“商……”她拉住他的手，正要喚出口，剩下的兩個字嚥下了肚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