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真假龍種(八)[第2頁/共4頁]
商少君上前,溫熱的指尖抹去白穆臉頰上掛著的淚,將她混亂的發順在耳後,吻上她的眼角,“我曉得你不是她。我曉得你是誰,你呢?阿穆。”
話剛落地便輕巧地向後一倒,整小我落葉般翩躚落地,開出一朵血紅色的花。
本來她是在怕。
我曉得你是誰。
一年多前她就是如許,成日對著商少君哭鬨,她曉得商少君不喜,卻冇法節製本身。厥後她學會收斂本身的情感,不管碰到甚麼事情都讓本身沉著,讓本身再等等,但是病中的衰弱和連日來夢魘困擾的脆弱讓她顧不了那麼多,想不了那麼多。
白穆也不知本身在摘星閣的觀景台上坐了多久,彷彿素顏的她始終冇有人認出來,因而一向冇有人來理睬她。直到身子被一片暖意包裹,她纔回過神來,發明本身渾身冰冷,指尖都在微微顫抖。
“我是誰,阿穆?”商少君沉眼望住白穆,眸子裡的微光亮明悄悄,倒影著她略顯慘白的臉。
鋒利的疼痛穿透身材,白穆的聲音驀地一哽,雙眸有一瞬的浮泛,眼角便滑下淚來。攀在她身上的人傾身吻她,吻去她眼角的淚,熾熱的氣味緩緩遣散體內的酷寒,身下緊密的符合讓她恍忽看到了漫天飛舞的火紅色同心結。
統統夢境的起點,都是洛秋顏的那一聲輕歎,帶著些微豁然,些微遺憾,些淺笑意。
秋風鑽透窗間裂縫拂過紅燭的髮梢,燭光微閃,幔影綽綽。一隻翠鳥停在窗欞上,清鳴幾聲又振翅飛去,不知何時下起綿綢的細雨,一聲聲地敲打在窗紙上,如同水墨作畫,少量,雨勢愈大,雨點漸重,淹冇了本來的畫色,隻留下光影逶迤,寂靜了一室纏綿秋色。
多情女子負心郎,太後如是,淑妃如是,女子的心太小,隻容得下一個男人的分量,男人的心太大,卻不肯給女子一角容身之處。
但這個夜晚以後,她又開端抱病,高熱不退,困溺在昏睡平分不清夢境和實際。
她發覺到他柔嫩的唇,輕微地吻過她的後背,順著她背上的傷,展轉到她左肩上的傷口,輕啜啃咬,彷彿要將那傷痕抹去方肯罷休。本就發熱的髮膚更加地熾熱,骨子裡卻越來越感覺酷寒,隻冒死地攀住身邊的滾燙,彷彿要融入骨肉才氣遣散那份寒意。
“洛秋顏最後都與你說了些甚麼?”商少君略略側身,將她歸入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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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日日困在夢魘中,是在怕這句話。
白穆嗅著他身上帶著暖意的氣味,微微閉眼,感喟道:“她說,這輩子,畢竟是無緣長相廝守。”
怕有朝一日她也落得和洛秋顏一樣的了局;怕冗長的對峙與等候以後,隻換來這一句無緣長相廝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