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真假太後（四）[第4頁/共5頁]

商少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眸色垂垂深沉。

白穆隻看他一眼，掃見他眼底明顯悄悄的嘲弄笑意，便曉得他認出本身了。

柳如湄生來便不該是宮裡的人，看不穿爾虞我詐，看不慣朝夕存亡，看不得血染的皇宮裡染上鮮血，何故在宮中儲存？

隨即驚道：“兩位愛妃為何都跪著？”

“這香囊……有些眼熟……”白穆微微蹙眉，似在深思。

此話一出，在坐世人紛繁倒吸一口冷氣，卻無人敢有貳言。

白穆眨了眨眼，不語。

傍晚方纔回到朱雀宮，便傳來動靜，說儀和宮丟了支簪子，乃先皇犒賞，非同平常，經查發明偷簪者掉了隻香囊。儀和宮進收支出也就是些嬪妃宮人，太後頓時調集各宮嬪妃指認香囊所屬。

丟簪一事，經慎刑司查辦，乃芙蓉宮梅蘭所為。碧朱聽聞，歡暢得很，哼著小曲兒讚白穆道：“阿穆，你真聰明！淑妃這回可冇討著好處！”

太後無法地睨了商少君一眼，“哀家乏了，快領著你這些鶯鶯燕燕歸去罷。”

白穆麵色安靜地撫了撫被商少君捏過的臉，捋順頭髮，回身入殿。

太後神采一凜，等著她的後話。

她雖頂著柳湄替人的身份入宮，但長相與她並無半點類似。碧朱奉侍柳湄十幾年，給她上妝總能上出幾分柳湄的影子來。是以從入宮那第一日開端，她的臉上一向是厚重的盛飾，遮住了本來的麵貌。方纔太後那一眼，即便看請她的樣貌，也認不出她到底是誰。

商少君體貼腸目光掃過二人以後，不解地看著太後。太後撫了撫額，擺手道：“罷了罷了，都起來吧。這事便交給慎刑司，哀家也不管了。”

但……

“顏兒不敢藏私。顏兒夙來夏季怕冷，禦病院前些日子特地用活血的藥材製了些香囊送來，芙蓉宮人手一隻，顏兒聞起來對身材大有好處。”洛秋顏有些焦心，也有些慚愧道，“我向來待殿中宮人不薄，想不到……想不到……”

太後聲色不動，輕咳一聲道：“如此說來，賊出自芙蓉宮了？”

商少君。

或許這就是商少君時隔半年重新“駕臨”朱雀宮的啟事？

丟簪是假，找香囊之主是真。

多此一舉。

白穆冇有答覆，碧朱已經湊到她耳邊，奧秘兮兮道：“我偷偷對你說，阿穆，太後入宮前……就是跟老爺好的！”

一時候，白穆的腦筋混亂不堪，闡發不出個切當的成果來。但獨一能夠必定的，她這個“義女”，倘若發明太後和柳軾這層見不得人的乾係，是不成能被容忍的。

“主子也讓奴婢轉告皇上，君要臣死，臣不得不死。”白穆冷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