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真假離誓（一）[第1頁/共8頁]

“娘娘……”陵安哽咽道，“那主子不說三年前，隻說現在。娘娘，您去瞧瞧皇上吧！主子不知那日您與皇上說了甚麼，那以後皇上便不肯服藥，如許下去……娘娘，皇上也隻要在您的事情上會這麼固執，您就看在疇前的情分上……”

“太後若與陵安一個目標，我也無妨重申一遍。昔日賢妃已死於摘星閣大火，我姓白名穆，現在已是白子洲少主的結嫡老婆，與商洛再無乾係。還請貴國高抬貴手，速速放我離宮，白子洲定當感激不儘。”

白穆冇有施禮。既不是商洛人，皇上也好，太後也好，她無需向商洛任何人施禮。

回到熟諳的處所，嗅著熟諳的氛圍，卻再也見不到熟諳的人聽不到熟諳的聲音看不到熟諳的笑容。阿誰會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喚她“阿穆”的女子，阿誰會為她做飯煮茶哄她高興逗她笑的女子，阿誰不管暗中還是酷寒，都會握著她的手說“阿碧永久在你身邊”的女子，再也回不來了。

陵安一見到白穆便麵露憂色，眼淚隨之滾滾而出，“娘娘，娘娘您聽主子說，三年前……”

白穆本是有些獵奇地站在裡外間的屏風處，看來太後有很多話要說，便挪了步，在她下座找了個靠椅坐下。

“我固然對你千方百計操縱我的苦處不太感興趣，卻還是有些獵奇，當初看著我一遍又一各處哭著求你，一次又一次地扮成柳湄奉迎你的時候，‘深愛’你的我，到底是個甚麼表情呢？”白穆單手托腮，緩緩笑道，“看你哭著求我估計是不太能夠。既然你不肯放我分開，不若也扮作我的夫君，讓我嚐嚐抱著替人的感受？”

***

很久，商少君伸手去拉白穆，白穆甩開，毫不躊躇下了榻，隨便披了件衣服。

“過來。”商少君的身形略略不穩，隻是坐在榻邊。

鳳求凰。

疇前的情分？

白穆垂目道：“不消再找了。”

宮中人並不像商少君的親信那般直接喚她“娘娘”，多數時候不太敢和她說話，不得不喚她的時候，也隻是戰戰兢兢地稱“女人”。白穆復甦的第一日，聽到“女人”這個稱呼，隻是略略揚了揚眉頭，便嚇得一旁端著水盆的小宮女幾近人仰馬翻，水都灑了一地。

陵安的眼紅得更加短長，臉上已分不出是雨水還是淚水，脫口的話哽在喉間再也說不出來。

“少君疇前並非現在這個模樣。”太後話鋒一轉，落在了商少君頭上，“哀家有他的時候並不受寵，乃至生下少宮，也未得寵。哀家帶著他二人在朝拾殿那些年，想來是這幾十年來最為安靜的日子。”

白穆垂目道：“不消再找了。”

白穆蹙眉睨著她。

“太後也是來指責我背信棄義薄情寡性的麼？”白穆抬眼與她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