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真假離誓(五)[第2頁/共4頁]
許天恩話還未說完,便聽那人淡淡道。
許天恩分開後,虔心宮再次墮入沉寂。
白穆仍在哭,緊緊抱著白芷,“我隻是想見到他。”
許天恩不敢再問,領命退下,拜彆前忍不住用眼角掃了商少君一眼,隻見他半躺在榻上,穿了件單衣,大要看來並無非常,隻是比前次相見鮮明肥胖很多,且麵上涓滴不見赤色,他一眼悄悄掃疇昔,恰好他抬眼,那一股子森冷涼得他法度都亂了幾分,幾近是慌不擇路地退下。
許天恩乃是慎行司的司正,主管慎行司一應大小事件,早便聽聞皇上拒見任何大臣,但他部下正有個毒手案子,必得親身與聖上肯定了科罰纔敢放心,是以決定來試一試,不想這才第一日就被召見了。
是以,固然天子沉痾數月,朝廷仍舊有條不紊,風平浪靜。
實在那兩件事,許天恩此前上過摺子,也拿到了答覆,但他還是感覺要親耳聽到聖意纔好,可此番真見著商少君了,又俄然悔怨本身的決定,隻覺舊事重提顯得他格外無能。
許天恩怔了怔,才道:“太後也是這個意義。但二皇……但商少宮……太後稱,不得她的允準……”
仍舊是那兩個字。
明顯正值隆冬,這年商洛皇宮的葉子卻落得格外多,洋洋灑灑鋪滿了碧波湖兩岸;這年皇宮內的氛圍也格外壓抑,令人畏敬的少年帝王一病再病,上一波才方纔有所好轉,緊接著又是臥床不起。
白芷愣了愣,才反應過來白穆所說的那一刀是哪一刀,連連點頭道:“若非少主及時帶你出宮,他又醫術高超,少夫人必會失血而亡的。”
商少君未語,那人高低便透出一股忐忑之意,又道:“白子洲的族人擅易容假裝,慕白尤甚,他若一起變更身份,我們實在難以查到他的行跡。”
“許愛卿是朕的臣子,還是太後的臣子?”商少君低笑道。
而天子的詳細病情,除了太醫,無人曉得。隻知虔心宮的大門緊閉,殿內隻留了陵安一人奉養,摺子源源不竭地送出來,再遞出已批閱好的,但大臣的求見,一概被回絕。
他經常見他怔怔看著那幅畫卷,時而蹙眉,時而輕笑,時而失神好久而不自知。
白芷不明白如何會俄然提到被馬匹踢傷,隻是驀地反應道:“少夫人,你學醫可比我學得好多了,如何反倒問起我來了!”
炎炎夏季,虔心宮卻莫明的陰冷,不知是否偌大的宮殿隻要寥寥幾人的乾係,溫馨得令民氣下發虛,脊背生涼。
陵安一麵說著,一麵展開了畫卷。
“慕白呢?”白穆低泣問道,“慕白呢?”
反倒是後宮,桑貴妃宮裡竟搜捕出近十名刺客,此中一名鮮明是曾經的二皇子商少宮。刺客被收監的同時,桑貴妃被禁足。頓時有流言傳出,稱桑貴妃早與二皇子有染,此番二皇子進宮,便是為了劫她出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