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幼弟[第1頁/共3頁]
稟性不好還不如不讀,也免得將來變成更大的禍害。
桌上的銅錢立即見少。
鼻頭小巧,雙唇粉嫩。
薛氏考慮著,撥下頭上銀簪打量一會兒交給嚴清怡,“這還是你外祖母戴過的,年事比我還久,本籌算在地下還給她的……我另有支簪是留給你及笄用,現下你一併收著。”
“現在淘米,幾時才氣吃上飯?”嚴其華不滿地嘟噥聲,排闥進屋,瞧見薛氏愣一下,“如何這副打扮?”
嚴清怡這才真正放了心,俯在薛氏膝頭哀哀地哭了。
嚴清怡麵貌隨她,雙眉柳葉般又細又彎,眉毛彎的人道子軟。
“冇用?”嚴青旻緊緊盯住她,“既然冇用,長姐為啥找那麼急……要不我把它撕了?”
這麼無能又費心的女兒,嚴其華如何捨得賣出去?
她那麼靈巧,那麼懂事,會知心貼肺地衝著她笑,會知冷知熱地幫她分擔家務。
嚴其華“咣噹”把箱覆蓋上,“來歲阿旻就彆讀書了,把束脩和筆墨錢省出來……能認字會寫個名字就夠了,讀那麼多書也冇用,你爹讀一輩子,產業都廢弛光了,不也甚麼都不是?”
會是誰?
嚴其華聽著她唸叨,越聽神采越沉,伸手把箱籠裡的東西都扔到炕上,愣了。
嚴其華白日幾近不著家,就隻夜裡返來,底子就冇到過北屋。
“不,娘,”嚴清怡漸漸直起家子,“嫁奩要麼帶著,要麼就從速花了,爹曉得你手裡有銀錢,必然不甘心。我們且對付著過,彆把爹惹急了脫手,想必冇多久,爹就主動提出合離了。”
這是她的弟弟?
“要不,讓二哥彆學武了,仲春裡玉蘭花開,姐帶著二哥去賣玉蘭,前次姐賣了一串玉蘭不是賺了好幾文?”
心頭猛地一驚,趕緊抓起那摞花腔子一張張地翻看。
嚴清怡歎一聲,“爹盤算了主張,我又能如何樣?你也曉得,我攢的錢都冇了。”
說著,將牆角的箱籠翻開, “實在也冇剩下甚麼東西,就這幾身衣裳”,摸索著自最底下摸出隻木盒,“你主張多,隨便看著如何措置。”
嚴其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“說你氣得還冤枉你了?你說爹是為甚麼過世的?”
嚴清怡臉都白了,乾脆把花腔子一張張攤在床上,仍然不見那張銀票。
嚴清怡笑道:“娘吃不準你回不返來,說先等等再做,我去淘米了。”
嚴清怡一下子想起來,家裡向來冇有過銀子,嚴青旻連銀子都冇見過,或許也冇傳聞過銀票。
稍躊躇,開口道:“不能,就是張紙,冇用的東西。”
嚴清怡還冇想好該如何措置它們,就聽院門響動,嚴其華與嚴青旻一道返來了,她忙把簪子揣進懷裡,麵色安靜地迎出去。
式樣有些老,光彩也陳腐,分量卻不輕,差未幾有二兩銀,重新炸一下起碼能賣到七八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