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.裙子[第1頁/共4頁]

二姨母覷著大姨母神采，狠狠瞪蔡如嬌一眼，“從速回你屋去，不叫你不準出來。”

吃過早餐，雨也就停了，泥土顛末雨水的津潤披收回獨占的暗香，讓人神清氣爽。

那天嚴清怡見到的隻是布料，冇感覺特彆出奇，現在做裁縫裳，那布仿如有了生命般，新鮮而活潑。

特彆，那條月紅色的馬麵裙，最底下的襴邊繡著一圈各色花朵，並有紛飛的胡蝶翩然起舞，使得單調的月紅色立即熱烈起來。

嚴清怡道：“裙子講究得輕巧靈動，不管是錦還是緞都過於豐富了。如果真想用錦緞，就得做那種窄幅裙子，但是配褙子又欠都雅。”

陸致道：“博戲館子出性命是常有的事兒，我估摸著兆瑞一定真開博戲館子，但必定在裡頭有股分，畢竟一本萬利的買賣，要不但靠俸祿，哪能養得起這麼一大師子？”

蔡如嬌冇好氣地嘟噥著，“不做就不做，我們蔡家有得是銀子還愁找不到人做？”

薛氏對嚴清怡道：“外頭的衣裳，你二姨母讓人做了，內裡的小衣也得籌辦兩件。這幾天不消你做彆的，先儘著把小衣做好，我再給你做兩雙鞋。你大姨母雖不是外人，可也不好因為這些瑣細事兒每天煩她。”

“如果能探聽出來，奉上門的女人不就海了去，還能輪到我們往京裡帶人？”陸致悄悄敲幾下椅子背兒，“這還是恩師偶然入耳司禮監內侍提起來。”

繡娘答道：“男店主出本錢開的店，但平常打理鋪子的是我們女店主，裡頭的伴計和賬房也都是女人。”

嚴清怡暗自歎聲好。

蔡如嬌甩著袖子走了。

繡娘樂嗬嗬地應道：“論起技術，我們斑斕閣是當仁不讓的，一共十二個繡娘，個個都有拿得脫手的絕活。這裙子技術在其次，主如果款式好，嚴女民氣機奇妙，我們店主看了樣品都愛得不可，特地叮囑說頭一件送與女人穿。”

她縫衣裳，薛氏則在中間“茲拉茲拉”納鞋底兒。

正談笑著，外頭人已將人為結算結束，繡娘給屋內諸人行個禮，拿了銀票分開。

嚴清怡早夙起來，先把小米粥熬上，又在院子裡摘了根嫩茭瓜。

明天自二姨母那邊帶回兩根蓮藕，嚴清怡颳去皮，薄薄地切成片，用白糖跟米醋漬了一夜，已經入了味，酸酸甜甜的極其爽口。

二姨母斥道：“阿嬌，你乾甚麼，好端端的衣裳不就弄臟了？”

一夜無話，第二天竟淅淅瀝瀝下起了細雨。

陸致不耐煩地說：“彆瞎猜, 那些隱蔽之事是你我能隨便猜想的？恩師如何叮嚀我們如何辦就是。我後天就出發，你也彆擔擱太久，再住五六日就走。進京後一堆事情要做。”

兵部轄武選、職方、車駕、武庫四個司，也不知是哪個司的員外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