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為什麼要害死我[第2頁/共3頁]

究竟是多大的仇怨，纔會用如許殘暴的手腕，折磨一個方纔及笄，與世無爭的小女人……

她擦乾臉上的淚水，站起家，望向床上柳晴月。

隻是還來不及說下一句話，一大團黑血又湧了出來。

她望著虛空，用最後的餘力悄悄哼起了一首柔媚的江南小調，那聲音斷斷續續，曲不成曲，調不成調，底子連不成句。

“感謝，二姐……”柳晴月彷彿放了心，眼裡的光垂垂渙散。

柳希月再也節製不住，捂住臉痛哭失聲。

這聲“二姐”聲如蚊蚋，幾不成聞，柳希月還覺得是本身的幻覺，趕緊轉頭，就見柳晴月不知何時展開眼，正盯著她。

嗚......嗚......嗚......

可剛抹去一點，柳希月就驚得收回擊，手裡的帕子幾乎都捏不住。

不過月餘，已經變得骨瘦如柴，青筋隆起，彷彿稍一用力就會折斷。

柳希月立即明白她的意義，伸出雙手握住了她慘白冰冷的手。

汙血下的皮膚呈絳紫色，青色血管高高鼓起，像是一張魚網附在柳晴月麵上，又彷彿一條條青色的蟲子在柳晴月臉上遊走，格外可駭。

“她如何會流這麼多血？”柳希月抬開端，問一旁的太醫。

她諦視著柳晴月通紅的雙眼，眼神一點點渙散開來。

她默了默，尋著影象輕聲開口：“憶昔西施人未求，浣紗曾向此溪頭……”

一張張沾滿血汙的帕子被換下去，一盆又一盆潔淨的熱水被端上來。

柳希月唱著，感受手間的力道越來越輕，比及最後一句，柳晴月的手完整垂了下去。

柳希月心揪揪地疼，再也站不住，乾脆接過這項差事，取了張潔淨手帕，坐在柳晴月的床邊，替她細細擦拭溢位的血液。

不知是因為疼痛，還是因為不捨，柳晴月的眼眶裡垂垂蓄滿淚水，混著烏黑的毒血一起往下淌。

這麼一會兒，她的臉上又流出很多汙血，幾近充滿了整張臉龐，柳希月看著，不自禁打個顫抖。

她的嘴角不竭有黑血排泄，幾近將滿身力量都集合在握著柳希月的那隻手上。

柳晴月彷彿有話要說，艱钜地張了張嘴，盯牢柳希月：“二姐......”

她才十五歲，一向以來，謹慎謹慎，與報酬善，隻想過上平平簡樸的餬口，如此藐小的心願她都冇法實現，卻在花季，以這類體例殘落，乃至不曉得所為何來。

柳晴月艱钜地將右手舉起一點點幅度。

“二姐……是誰害了我和我孃親……”柳晴月斷續說著，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，但她卻涓滴不在乎普通，隻顧著持續往下說，“必然要……報仇，二姐……”

“我活不成……一開端我就曉得……”柳晴月閉上眼，嘴角扯出一抹淒苦的淺笑，“能幫你，找到殘害我孃親的凶手……我情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