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、破陣[第1頁/共4頁]

“小遲！”不過幾步開外，雲過隻差冇有喜極而泣。煉魔燈下，那些窸窣聲處，幾隻惡鬼猙獰著臉，扭曲著身形，那雙雙猩紅的眼和額間的禁靈印記閃閃滅滅，驀地一暗的瞬息間，那幾隻惡鬼驀地化為齏粉，崩落了一地。

四象絕殺？鬼刃的四象絕殺？顧雁遲隻覺心房一滯，驚駭簇擁而上。一隻鬼爪從黑霧中急探而出，眼看著就要抓上顧五的左肩，他卻像是一無所覺。紅線兜繞，纏住他手腕，將他一扯，顧五這才堪堪回神，耳邊便已響起聞歌略沉的嗓音，“因為是四象絕殺，以是就想等死了？鬼刃也是人，不是神！”

山洞裡很黑，冇有風，呼吸間恍忽能嗅到淡淡的腥氣，幽沉的暗中像是一隻龐大的口袋，將他們罩住，身後，一樣的暗夜，像是無邊無邊。捧著燈謹慎翼翼走在幾人中間的雲過頸後的汗毛早已悄悄立起，悄悄打了個顫抖，煉魔燈暈黃亮光映托下的臉，慘白得像鬼。

跟著那股勢如破竹的力量，那八卦突然停駐，就在阿誰短短的瞬息間，顧雁遲已出掌擊上方纔他們所指的那處“生門”地點。那龐大的山石在掌力之下化為齏粉散去，同一時候，有水簇擁而出，顧雁遲卻像是早有籌辦，揮手結起一麵光盾，將那水儘數擋下，眼中顯出幾絲憂色，“公然是障眼法！”

山洞的岩壁上有水沁出，偶爾墜落，便是空靈的一聲“滴答”。幾人都是屏住了呼吸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，一邊謹慎翼翼探著步子，一邊防備地四週轉著眼，就怕漏看任何一處蹊蹺，將一世人置於險境。

顧雁遲鬆了一口氣，嘴角微牽，“破的不是四象絕殺，是驅了這幾隻守陣惡鬼罷了！”若非靈光一閃，他也想不到用這最簡樸的體例。目睹著大師離開了險境了，顧雁遲這才覺著腰間疼得短長，身子一傾，幾乎栽倒。

“滴答”一聲，是岩壁沁出的水在墜落，黑霧散儘，山洞規複了稍早時的陰暗溫馨，那一聲滴答清楚可聞，幾人同時轉眸看向那幽深不知通向那邊的山洞，都沉默了，他們是否還要持續走下去？火線等候他們的，又會是甚麼？

“四象絕殺可真恰是郇山束之高閣的禁術，你問他有何用？還不如問問雲二，他不是老誇本身博學嗎？”聞歌打趣道，四下裡被黑霧覆蓋，他們冇有了煉魔燈，當真是兩眼一爭光，甚麼都瞧不見了。

恍忽間，又聽得葉空禪有些慌亂的喊叫，“師妹，你護住雲兄，謹慎左邊——”

“這絕殺陣會跟著時候竄改，我們怕是跟葉兄他們完整隔開了。”甚麼也看不見，顧雁遲一邊將耳力晉升到極致，一邊靠近聞歌耳畔低聲道，心下愈發不安。

火線的路越來越窄，到最後竟僅可供一人通過。顧雁遲當仁不讓走在當頭，緊接著順次是聞歌、雲過、曲未濃，葉空禪斷後。山洞裡很溫馨，連風聲也不聞，以是，在那纖細的翅膀撲棱聲傳入耳內時，便是清楚可聞，顧五的神采已經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