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：寒月（3）[第3頁/共4頁]

陸離看著身側躍躍欲試的少女，歎了口氣：“對不起……”

“甚麼！我上去？！”陸離大驚。

赤鬆子與他的鶴情如手足，他放受傷的鶴歇息，本身則借力跳到高台上：“甯封子，我不占你那牲口身子重的便宜，你下來！”

“這回你總服了吧。”赤鬆子抖抖髯毛：“另有冇有誰要跟我搶著封天印的？冇有的話，這封天印可歸老道之手了！”

甯封子終究支撐不住，鋼刀脫手掉在地上。

陸離正要開口說話，卻見擂台上方，一老道兒騎著鐵鉤蒼鷹，在紅色水霧之間高低靈動地串來串去，他麵色絳紅，髭鬚翹起，一副怒髮衝冠的模樣。他身著暗色衣衫，衣衫破襤褸爛，看不出仙風道骨，卻稱得上不修麵貌。他一邊乘風禦鷹，一邊用中氣傳聲，“赤鬆子老兒，赤鬆子老兒，我甯封子尋你來了，有膽你就出來，咱倆水火不容，恰好本日有個好機遇一決勝負。”

甯封子笑罵：“你爺爺我求之不得。”

未幾時，便有兩位德高望重者上場一試，世人精力隨之一凜。幾次纏鬥，不見人形，隻能瞥見坐騎在雲霧中竄入竄出。很久，兩方退出擂台，竟是同時放棄了。雖得滿身而退，卻也狼狽不堪。

聲音有力地傳出去，碰到結界，反響又空蕩蕩地傳返來。世人望著空中的老頭，一時之間隻聞竊保私語聲。那甯封子又喊，這回可一點兒冇跟赤鬆子客氣，亂七八糟的詞兒全都用上了：“赤鬆子你個縮頭老王八，嘿嘿，這下可駭了老子了吧，你從我手裡搶了封天印，他媽的，還不是被人家彭老頭黑吃黑啦？彭老頭人雖不咋地，他龜兒子想出來比武的招到挺不錯，他奶奶的烏龜兒子白毛噴水老王八蛋，明天有種你就給我站出來咱倆來一光亮正大的，我曉得你就在哪兒縮著當冇毛醃驢呢，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你祖宗八輩，啊不，罵你祖宗八十八輩……”

“對啊，我冇靈力了，不然定把封天印給你奪來！隻是……咳，隻能你替我上去，彆怕，我把齊齊給你騎，你掉不下去。”葉兒一本端莊。

台下俄然有人喝采，原是不知哪門哪派的兩個年青人對到了一起去。

陸離問葉兒：“葉兒，仙界比武，向來是如此這般難為人嗎？”

“還來這招？”甯封子大笑，身子一側避過，順手抽刀出鞘直迎上砍，赤鬆子不躲反攻，本來那浮塵龍鬚絲絲堅固，平常利刃砍它不竭。赤鬆子輕抖手腕，浮塵龍鬚更是緊轉著圈地纏著刀身，甯封子見勢不妙，便使蠻力往回拔，可赤鬆子這工夫勝就勝在以柔克剛上，他使再大的力量，也何如不了這柔巧的浮塵絲的卸力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