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春光[第2頁/共3頁]
明朗點點頭,目光轉向那片草地,以及草地上方的斷崖:
阿錯咯咯笑著回了屋子。她並不是外向的脾氣,不料跟這個來源不明的傢夥不過相處兩天,倒像熟悉了好久好久似的,她喜好打擊他,喜好看他受了波折以後愁悶的眼神和委曲下撇的嘴角。她不懂這是為甚麼。
明朗深感失落,他馳念她的肩膀,馳念她身上的芳香。他試圖假裝傷重,舉不起手來。但是他瞞不過大夫,阿錯隻要拿眼似笑非笑地瞄他一眼,他的臉就會紅,因而戰略失利。
說罷他站起家,那長衫公然太短了些,長長一截玉色的小腿露在外邊。
“丫頭,固然你向來不問我的來源,但我卻很想奉告你。想聽故事嗎?”
她凝注著他的眼,神采和順端莊,臉上每一寸肌膚彷彿都能光,閃爍著最純粹最得空的光芒。
如許每天忙繁忙碌,時候不覺飛逝。一個月後,明朗的傷全好了,便本身山上砍了樹,阿貴叔又從山下帶來竹枝和柴草,兩人將憐花堂拓寬了,在本來的草廬邊又接上了一間,作為明朗的屋子。
阿錯正要走,聽到他的嗟歎,忍不住轉頭,見他歪著,擔憂他傷口出題目,忙又走過來。
明朗側頭瞧了一眼阿錯。現在她雙眼固然凝睇火線,但明顯思路已經飛遠。一個孤身女子,在這個偏僻山區行醫,定是有來源有故事的。而“阿錯”之名奉告他,或許這個故事並不令人鎮靜。
他不顧傷口疼,斜身向後歪倒在板凳上,又將長衫領子拉開,“哎喲”了一聲。
他猛地拉緊了衣衫,咬咬牙:我有的是時候,讓你們漸漸體味我的無窮魅力!不料行動太猛,牽動傷口,“嘶”地抽了口氣,卻又忍住,懶懶地朝阿錯揮揮手,說:“好走不送,我要睡了!”
現在他衣衫半褪,暴露狹長鎖骨和半截瘦不露骨的胸脯。他眉毛並不濃,卻很黑,眼眸比普通人凹,顯得格外深沉,因為春秋原因,這類深沉反而給人一種無辜感和淡淡的愁悶感,讓人恨不得走近他,去媚諂他,安撫他。燈光流泄在他緊緻光滑的臉頰上,再順著表麵清楚的下巴流進脖頸,濺進狹長的鎖骨裡。讓人的目光也不由深陷在那深深的凸起裡,恨不得醉死在那邊。
然後又有病人6續上門求醫。
恰是隆冬,天垂垂熱了。這天,兩人相伴去采藥,來到左相峰,不覺又走到當初明朗傷重暈倒的草地上。
明朗卻朝著他一笑,調劑好臉頰和脖頸的弧度,擺出了最魅惑的姿式。
阿錯略帶驚奇地看了看他。固然她早就猜到他來自皇宮,但未猜到他竟然貴為太子。她在宮裡時,早傳聞長隆國有個小太子,想不到就是他。這年初,流落在外的如何都是太子公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