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街心公園[第2頁/共3頁]

可當車子在那棵影象裡的大槐樹腳下停好，極目滿是低矮的樓房，被日光曬得退色的鞦韆架、滑梯……

江彷彿“嘖”了一聲，鬆開手的同時卻扣住了她肩膀，另一隻在她膝彎那一抄，將人抱了起來。

江彷彿悄悄鬆鬆抓住她手掌，“你要再跌倒，我可不曉得會再摔斷甚麼。”

是這裡？

“不去就算了，我載你回病院吧。”

老闆：“！！！”

那扇老是緊閉的窗戶，此時卻半開著。窗台上還擺著盆開了白花的神仙掌，長長的花莖垂落下來，像是一管綠色的喇叭。

楊曦同“哼”了一聲，重新坐直，“也不知這樓裡現在住著甚麼人，能不能上去觀光一下。”

楊曦同扭頭看著窗外，眼睜睜看著一輛輛車子被他超越，滿肚子肝火噴湧而出：“你就不能謹慎點，萬一車胎爆――”

江彷彿情不自禁地伸手，有些鹵莽地輕揉了下她腦袋。

十幾年疇昔，當年那棵低矮的小樹現在已經拔高了很多，滿樹都是翠綠的葉子。

他嘀咕了一聲，順勢收回擊掌，重新握住輪椅扶手。

顛末古街尾部的枯井時，江彷彿努了努嘴：“記不記得這裡，你們揍過李飛機的處所。”

冇養過蠶寶寶的童年，如何能叫童年呢？

江彷彿“啪”的拉開車門，回過甚來看她。

楊曦同“嗯”了一聲，後腦勺熱乎乎的，被太陽曬到的臉和手臂，也都有點發燙。

那些陽光，也就暈染普通浸潤到了他的手上。

一陣風吹來，綠浪翻滾，嘩嘩聲不斷於耳。

江彷彿無法，便又將手放了下來。

臉上滿是寒霜，烏黑的眼睛看不到底，薄薄的嘴唇更是一點說話的意義都冇有。

一高一矮，堆疊著鋪在地上，跟著他們的前行而遲緩挪動。

楊曦同發笑，還真記得――當時候，水井裡另有水，養著條肥碩的錦鯉。

奔馳過的冷巷，玩鬨過的水井，吃過早餐的店鋪……一點點，溫馨地慢慢闊彆著。

江彷彿卻似渾然不覺，表情極好地推著她慢騰騰往安設樓走：“看到那棵桑樹了？”

江彷彿一言不發地俯身將她抱進車廂，收起輪椅――這一次，她倒是冇有回絕。

楊曦同臉越來越紅，表情也開端變差。

老闆熱忱地給他們端了兩大碗豆漿，乳紅色的豆漿裡泡了撕碎的油條，綠色的蔥花星星點點，看著實在叫人食指大動。

光陰彷彿在這裡凝固了，連石板上的青苔都冇甚麼竄改。

車子仍舊停在原處。

但他們當年的搶救遊戲，確確實在是在江家客堂玩的。

“這裡……”楊曦同比劃了下，“這裡完整變樣了啊。”

他們當然是認不出楊曦同和江彷彿的，他們是這裡的根，而那批跟著臨時安設點而來，又隨新房完工而分開的人，不過是跟著水流顛末的魚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