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0 娘子，你變壞了[第1頁/共3頁]

“不要。”

甄命苦舀了一勺湯汁，吹涼，送到她唇邊，“來，嚐嚐。”

張氏笑著搖了點頭。

“恩，香，甄將軍，這是甚麼肉？”

張氏嗔道：“好人，你也是芍藥樓的護院啊！你既然不幫她，帶她到這裡來做甚麼？”

張氏一時找不到詞來辯駁，隻好說：“我要吃烤番薯。”

聞到香味的張氏從帳篷裡走出來，見甄命苦真坐在篝火堆旁，拿著一個勺子，正在試著湯底的味道，忍不住走到他身邊，臉上帶著難抑的歡樂，彷彿回到了當年跟他一起北上突厥的日子，小聲問：“甄將軍，你煮的是甚麼？”

張氏忍不住提示她說：“晴mm，那是狼肉。”

她的聲音驚駭中帶著無儘的憤懣，淒慘悲慘，張氏眼中閃過一絲憐憫，走到她的身邊，將她抱在懷裡，輕聲安撫著：“晴mm，冇事了，冇事了，你在做惡夢……”

這時，宇文晴翻開帳篷從裡走出來，冷靜地走到兩人身邊坐下，拿起一副碗筷，誠懇不客氣地舀了一碗湯和肉吃起來。

“如何樣？香吧？”

張氏忍著笑問：“相公是這麼守端方的人嗎？再說，阿侗招安，隻是權宜之計，你不是說那朱粲罪大惡極，天怒人怨，六合不容嗎？一旦招了安，奪了他的兵權，阿侗也會找藉口將他定罪斬首以布衣憤，相公若能想出分身其美的體例，既能安定亂黨，又能布衣憤，為百姓除了一害，阿侗歡暢還來不及呢。”

營帳裡響起張氏動聽含笑。

甄命苦惡狠狠地說：“任何一個想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男人，我都牢服膺住他，恨進骨子裡，一旦有機遇就往死裡整！”

張氏奇道：“相公是會被威脅的人嗎？”

“晴mm奉告我的，她還跟我說了你好多的事。”張氏一臉滑頭地看著他。

甄命苦不再理睬她，舀了一碗，大快朵頤，等張氏一根番薯烤好時，他已將大半鍋的狼肉吃下肚去。

……

張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，白了他一眼，用叉子叉住一個番薯，放在火堆上烤起來。

“得看她拿誰來威脅。”甄命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，張氏明白過來，臉上暴露一絲歡樂，甜甜一笑，“相公隻是口硬心軟吧，實在你也曉得晴mm人並不壞，隻是苦衷太重了。”

“牛羊是吃草的呀！”

“她威脅我，我有甚麼體例。”

“你平時不也吃羊肉牛肉嗎，一樣都是肉，有甚麼分歧嗎？”

“狼肉。”

甄命苦頓時被嚇了一跳，謹慎翼翼地問：“你如何曉得的？”

甄命苦一臉驚奇：“你這是要相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啊，娘子，你變壞了。”

甄命苦轉頭看著張氏，伸出一根尾指，做了個“看看人家這膽量，你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”的嘴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