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0 百密一疏[第1頁/共3頁]

甄命苦奇道：“王大人何出此言？”

“朕有話要劈麵問暗衛大將軍，其他人冇事就退了吧。”

楊侗隨即喝退了群臣，獨留下甄命苦，王世充見已達到目標，也不再多說，朝甄命苦嘲笑了幾句，回身出了門，命人扶起門外昏倒的王玄應，打道回府。

王世充聽他說完，臉露憂色，大喝一聲：“甄命苦，你欺君瞞上，該當何罪！”

這時，張氏臉上暴露一絲惶恐來，明顯是冇推測王世充竟然另有此一著，甄命苦也已經猜到王世充手中是甚麼東西。

對任何一個君王來講，臣下瞞著主上跟敵軍做下這類劃一賣國的買賣，都是不成寬恕的，更何況甄命苦確切冇有為楊侗經心極力的意義，他的解纜點隻是想讓南陽城和鄧州城的百姓免遭戰亂之苦，底子冇有考慮到楊侗的態度。

楊侗一把將信箋甩到甄命苦腳下，肝火沖沖朝甄命苦喝道：“說，這是如何回事！”

甄命苦也不在乎她們的目光，歸正樓中的人大多已經曉得張氏跟他這個護院的密切乾係，攔腰抱起張氏，在她的嬌嗔抗議聲中，上了樓。

在他平平無奇地論述中，屍蠱毒的可怖，朱粲的殘暴嗜血，都顯得格外驚悚，聽得滿朝文武大臣惶恐不已，若這類屍蠱毒流入朝廷，豈不是滿朝文武都要受朱粲的節製，如此看來，誅殺朱粲此舉實在是消弭滿朝文武的親信大患。

張氏聽他另有表情跟她開打趣，頓時放下心來，咯咯笑道：“人家纔沒有那麼嬌貴，甄護院，事情如何樣了？”

甄命苦對張氏的洞察更加地佩服，早已想出了應對之法，將如何招降鄧州刺史呂子臧，如何策反朱粲軍中將領楊士林一事大抵說了一遍，滿朝文武又是一陣唏噓，紛繁感慨得道多助失道寡助。

甄命苦低頭看了一眼她烏黑的赤足，調笑道：“仙子何事如此毛躁？竟連鞋子都不穿，萬一傷了仙子柔滑小腳兒，老夫豈不是要心疼死了？”

王世充嘲笑一聲：“甄命苦與南陽郡主伉儷同聲同氣，如何歪曲我兒都行，我兒是受命請將軍進宮對證，又如何會對郡主脫手？望皇上明察！”

王世充俄然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出來，朝楊侗大聲道：“皇上，此封是幾天前從南陽傳來的告急密件，這甄命苦欺上瞞下，通敵賣國，嘴上卻說得冠冕堂皇，實則罪大惡極，圖謀不軌，皇上過目便知！”

月桂樓中。

眼看滿朝文武都認同了甄命苦說法，王世充卻冇有一絲焦心，嘲笑一聲：“那朱粲大號角稱二十萬，甄將軍又是如何憑戔戔三千暗衛軍破了他二十萬雄師，將他抓捕處斬的？”

楊侗聞言眉頭一皺，朝張氏望去，張氏輕聲說：“甄將軍所說句句失實，張鵝能夠作證。”

……

她臉露憂色，連鞋子也冇來得及穿，倉促跑下樓去，正要跑出門驅逐，甄命苦迎著門出去，與她撞了個滿懷，若不是甄命苦及時伸手抱住了她，非被撞得彈出去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