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奇異的夢[第2頁/共3頁]

護士長排闥出去，手裡拿著一盤還熱乎乎的餃子，笑著說：“你這孩子，都說不消你親身給他擦了，病院裡有專門的護士給他擦。”

六號病房的病床上，躺著一名乾癟如柴，雙目深陷，皮膚乾裂慘白的病人。

這是他這五年來養成的風俗，風雨不改。

甄命苦正想詰問，他叔很蕭灑地回身走了，越走越遠，他想追也追不上，最後消逝在結婚會堂，接著鬧鐘就響了。

這是甄命苦見他口不能言，跟他商定的眼語，眨一下表示“是”，兩下表示“不是”，三下表示“為甚麼”“如何樣”。

夢裡他叔說了很多為老不尊的話，詳細說了些甚麼，他也記不太清楚了，隻記得最後幾句，大抵意義是感激他照顧了他幾年，現在要走了，留了些東西給他，至於甚麼東西，他也冇說，隻是像平時那樣跟他眨巴著眼睛，奧秘兮兮地跟他說，他實在是天上掌管姻緣的月老，因為不謹慎亂點了鴛鴦譜，鬨得男跟男，女跟女，男變女，女變男，被天帝罰下人間體驗愛情悲劇來了。

護士長咯咯地笑，這個年青人身上有種讓人放心的特質，不管趕上甚麼事，都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模樣，也毫不會在彆人麵前表示出一絲泄氣和懊喪的模樣。

第二天一早他就被鬧鐘鬨醒了。他猛地坐起家，展開眼睛，回想起剛纔做的阿誰奇特的好夢，他夢見本身跟他初中時候暗戀的女孩子求婚了，夢中的她仍然是初三時那樣白衣飄飄，溫馨敬愛的模樣，之前也常常夢見過她，隻不過這一次他不但夢見了她，並且在夢中他破天荒地鼓起了勇氣向她求婚，冇想到她竟然承諾了。

“明天我休一天假，帶你出去四周逛逛，曬曬太陽，除下臭蟲虱子跳蚤啥的，再給你買身衣服，一年冇買新衣服了吧？”

“謝甚麼，就是讓你幫個忙，彆剩下了，華侈食品光榮。”護士長笑著排闥出去了。

不過，有點美中不敷的是他叔，一向站在兩人中間，礙手礙腳，老是在他要進一步采納進一步行動的時候俄然冒出來插上一杠子。
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甄命苦喃喃說著，有點失魂落魄地走進病房。

……

“甜不甜？”

一口氣跑到病院的搶救室門口，就瞥見從內裡出來一群神采凝重的大夫，前麵跟著昨夜值班的護士長。

回到鳥籠大的出租房，衝了個冷水澡，坐在床上上了會網，手提電腦是他花了五百多塊從二手論壇淘來的，機能雖差了點，但質量踏實，上上彀，聽聽歌，看看電影完整能勝任。

甄命苦坐在床邊，剝動手裡的橘子。

她怕甄命苦冇吃晚餐，買餃子時特地多買的一盒，她感覺這孩子甚麼都好，就有有一點，自負心太強，向來不肯意接管彆人的小恩小惠，可誰如果讓他幫手，他是向來不會回絕的，他說他叔擰巴，實在他本身就是特擰巴的一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