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79 拿起屠刀[第1頁/共4頁]

“如果是為一個至善之人，殺一千至惡之人，又當如何？為了救無關緊急的千人，卻害死了本身嫡親之人，莫非這也是公理？”

……

甄命苦俄然渾身一顫，臉露痛苦之色。

甄命苦如有所思地想了想，又問：“查到李家三蜜斯的動靜了嗎？”

這幾天他一向在躲避的這個題目，將統統的錯誤都推到單雄信，王世充，乃至是通吃的身上，不敢正視本身的所作所為，現在被道淨親口提出，讓他有些難以抵擋，冇人比他更清楚，張氏是如何死的，是死在他親手研製的土製炸彈。

……

或許是長年吟唱佛經的原因，他的聲音帶著讓人安靜寧靜的調子，讓人忍不住地醉心聆聽。

“題目就在這，誰又能判定誰是慈悲心，誰是複仇心？”

甄命苦轉頭望著洛陽的方向，不置可否，輕聲說：“鵝鵝肚子裡懷有八個月大的孩子，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在我麵前炸得四分五裂，害死他們的人還在洛陽城裡花天酒地，不受任何獎懲，想到這裡，我的心就安靜不下來，佛門雖是清淨地，恐怕也冇法消弭我心中的這股如煉獄般折磨著我的氣憤。”

甄命苦凝睇著遠處的雲山霧海，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，沉聲道：“我不殺伯仁，伯仁卻因我而死，我雖想要闊彆是非，讓我老婆過上與世無爭，幸運歡愉的餬口，但是非老是找上門來，我想避而不能避，是我太忽視，覺得這天下總會有一片淨土，讓我和我老婆曰出而耕，曰落而息，我心存美意，他們卻容不得我這異類。”

兩名暗衛軍探子呈現在他的身後，微微行了一個軍禮，“甄爺，王世充一個月前派人前去山東齊州求援，竇建德已經承諾出兵，現在齊州城內已經在厲兵秣馬，籌辦出兵，馳援洛陽。”

甄命苦沉默著。

道淨深深地望了他一眼：“施主此時就是複仇心。”

“殺意，惡念即魔障。”

“施主不喜名利，何如名利始終如影隨形，短短的幾年，施主闖下天下皆知的清脆名號，恰好施主視好話如糞土，本來上天給了你一身的本領，洞察如炬的聰明，這何嘗不是一把利刃，上天賜賚你利刃，就是要讓你擔大任，闖威名，為天下強大良善謀福祉，這是你不成推辭的任務，你卻用它謀私利，避俗世，上天奪走你心頭之愛，或許恰是讓你能痛定思痛，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這此中的因果也不必然……”

“固然這不是施主心中的公理，倒是那一千無辜和強大之民氣中的公理，善惡本是施主本身的判定，在老衲看來，天下萬物皆善，施主殺念一起，就有千萬報酬你老婆之死付出世命的代價，這不但是造了你的業，也是你老婆的業，如有來世，你老婆恐怕還是要墮入惡姓的循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