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0|終局（下）[第2頁/共5頁]

她本身的名字就很好聽，可此中意喻，實在並不如何好。

“娘娘，娘娘？”門外響起嬰兒的哭聲，乳母焦心道：“不知如何回事，小皇子和小公主俄然大哭不止，您看看他們吧？”

“倒是很乖，”承熙抱著他，行動輕柔的在小繈褓上拍了拍：“也不愛鬨。”

他雙手捂臉，喃喃道：“母後彆怨我此前下旨殺他，我實在是……想不到更好的處理體例了。”

承熙被他說的語滯，一時之間，竟冇有開口回擊，承放心頭並不比他好受，半合上眼，強忍心中痛苦。

“已經命令措置？說得可真輕巧，”承安寒聲道：“等他們到了長安，倘若再有人背後裡為保皇家麵子，大義除害，我隻怕追悔莫及！”

“母後！”承熙麵色錯愕，撲上前去：“你如何了？！”

她不說話，承安始終沉默，一時候，靜室裡溫馨下來。

但不管是承安，還是承熙，都偶然去重新點上。

“那就好，”她聲音都在顫抖，有些澀然：“本日之局，並非一朝一夕而成，我隻怕大周要分國幾十年，才氣再度歸併了。”

更多的人提起這個名字，想到的倒是沈園中的那對薄命鴛鴦。

先帝見她時，說“雲中誰寄錦書來，雁字回時，月滿西樓”，可實際上，寫那句詩的人，並不美滿。

到了這關頭，他們之間所膠葛的那些東西，早就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解開的，永儀與永寧這一起上玩兒的高興，這會兒時候晚了，便有些困，漸漸的，連眼睛都合上了。

“承熙，”她緩緩道：“借使永儀不會擔當他父親的位子，你能承諾母後，照顧他們兄妹倆，一世安樂順利嗎？”

永儀一邊兒吃手，一邊兒看承熙，許是感覺他同父親生的像，錦書將他遞疇昔的時候，竟也冇哭。

承熙語氣有些哽咽，語氣卻很果斷：“能！”

“說了這麼久，累不累？”她彷彿歎一口氣，又彷彿冇有，到二人近前去坐下，自懷裡取出一隻香包，倒出三粒糖來，遞到承熙麵前去：“他不喜好吃甜，你老是喜好的。”

“我死以後，跟誰合葬，都對不起……彆的一個，就隨便找個陵墓，安葬了吧，”疼痛垂垂襲來，她喉嚨裡乃至能感遭到那股腥甜氣味，語氣也斷斷續續起來，暗澹一笑，道：“本日身故，不知百年以後……青史如何罪我……”

承熙卻冇有接這一茬，隻是持續道：“孃舅們都很惦記母後，我也一樣，永儀與永寧皆是母後的孩子，我毫不會傷害他們，更不會叫你們骨肉相隔……”

“死的好！”承熙冷冷一哂，隨即又去看承安：“事到現在，也不必遮諱飾掩，你口口聲聲說願為母後做任何事，當初聖旨降下，如何不肯引頸受戮，保全母後和一雙後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