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大權[第2頁/共3頁]

“扶衍。我第一次曉得世上有靈溪花這類東西，是太醫奉告我，父親纏綿病榻數年，是因為靈溪花的慢性毒而至。這些東西……一向是幾位皇叔送給父親的。”

朱允炆奪職一月，昔日擁戴的大部分官員已經開端避諱與太子宮的人打仗。而秦王朱爽和晉王朱棢見勢而起，在朝中大肆拉幫結派。比擬之下，朱棣接辦朝政後，冇有任何動靜，諸多事件仍按舊製行進。朝堂之上看似安靜，實則暗潮澎湃。

“甚好！”朱元璋眼角含淚，讓人將卷軸細心收起來。大寺人剛要將卷軸捲起，貴壽無極最上麵的極字墨跡俄然變淡，最後恍惚難辨。紙上隻剩“貴壽無”三個字。

“四郎，你如何說？”朱元璋又看向朱棣。

壽宴那日，百官朝賀，輝輝宏宏的大明宮儀仗盛人。朱元璋一身明黃朝服坐上大殿龍椅，饒是大殿金玉色彩亦遮不住他極差的神采。

侍女答道：“回殿下，是呂妃娘娘曉得殿下比來體熱，特地讓廚房把燕王殿下送的靈溪花做了湯。”朱允炆俄然神采一變，猛地搶過扶衍手中的瓷盅，羹湯灑在他手上，立即紅了一片。

扶衍對此成果非常吃驚，卸職絕非小事，何況朱元璋製止了朱允炆覲見。

時隔幾日，燕王府派人送來了治癒暑熱的藥材靈溪花。靈溪花是在酷寒地帶，最純潔的河湖水底纔會發展的藥材。對化瘀停滯有奇效。取之不易，夏季為破冰取藥，常常就義無辜性命。是以令媛可貴。

“都退下吧。”朱元璋有力地揮了揮手，不知是不是扶衍多心，朱元璋看向她的目光，有些意味深長。

朝堂之上向來風雲易變，民氣無常。隻是冇想到背叛如此敏捷。

朱元璋看著朱棣，眼神溫和很多。“四郎，你耐久在外交戰，幫了朕很多忙。這些年父皇日漸體力不支，你就留在應天，多幫幫朕。”朱棣在世人叵測的目光中，平靜自如低頭，“謹遵父皇之命。”

朱允炆很快收斂了眼中詫色，低聲道：“允炆遵旨。”

……

朱棣昂首，目光直掃殿上，聲音無甚波瀾。“依兒臣看，進孝之事，達意便可，不必過量計算。二哥是叔伯，自當多加擔待。至於允炆，此後毫不該如此粗心。”

殿下站著十幾個身著錦衣金綬的男人。扶衍一眼看到了朱棣，他一身重紅朝服，髮束金冠，黑如曜石的眸子鋒芒儘斂，不知在想甚麼。這是從北平返來後，扶衍第一次見朱棣。想到當日他失控下的吻，扶衍不知為何，心中悸動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