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糖蒸酥酪[第2頁/共3頁]

蘇氏名下的大糧倉堆積著江南八成以上的糧號，勢大權盛蘇氏攙扶著他們的本地出售，以及對江南以外埠區的售賣。統統印著大糧倉標記的糧號，都有資格在洛晉各地的大糧倉堆棧儲存和調用他們的糧食。

一陣不知那邊捲起來的暴風來勢洶洶地掀了起來，撞上了鏤空雕花的木窗。

“・・・・・・”蕭世子麵露難堪，“不必了。不知況三娘子找我何事？”

“恕我冒昧，”蘇沅持續樸重地說話，“朝廷賦稅的征收在基層還是過於鹵莽，當然也有洛晉建朝時候不長的啟事，百姓們對朝廷還處於張望的態度。如果單單靠朝廷的名義征收糧食，三年五載也撐不起你們打算中的這場戰役。”

蘇爹把大氅摘下來遞給素楠，扣問道：“你們蜜斯和阿誰世子談得如何樣了？哎呀，實在不可打暈了帶走就是了。”聊聊聊還花時候。

還未等華服少年把一整句話吐出來，彷彿平空冒出的黑衣人就齊齊衝他撲來。少女的衣角被掠過的風掀起來些許，順著繡了暗紋的衣帶流出一句冰冷斷交的話：

這廂蘇爹大張旗鼓地過來留晚膳，那廂隔著一扇屏風的兩人對著麵前一桌子的飯菜倒是心機各不不異。

巧喬心有惴惴地轉頭看自家蜜斯。

“猖獗――！”

蘇氏不但僅是江南最大的糧食商戶，也是統統江南糧商的調度者。

蘇爹哼了一聲：“還留晚膳？誰曉得那小子跟我們三娘說了甚麼花言巧語，你也不去看著點兒。”

蕭世子翻開垂簾的時候，瞥見的是一小碗酥酪。

蕭世子悶笑一聲，倒是冇有持續招惹略帶肝火的少女，站起家來拱手告彆：“我曉得你是個不開打趣的人，小爺也冇甚麼歹意――想你現在也不想見到小爺，那就先行告彆了。”

蕭世子十二三歲的時候聽過國子監的一群先生會商這個江南蘇家，那群道貌岸然的學術故鄉夥公開裡稱之為“無恥之徒”――完整就是‘愛來來，不來死’的地痞套路。

“妄論朝廷，肆誇世家權勢，大放擾亂民氣之厥詞！”少年猛地一拍桌子，眼神陰戾帶著幾分狠辣地看向蘇沅：“你可知你這話――冒天下之大不韙！”

屏風上的投影落筷一頓，不輕不重地拍筷聲音傳了過來，另有少女軟而冷的聲音：“食不言寢不語，如果世子已經用好了，不如叫人收了碗筷。”

蘇沅順服地繞開了酥酪的話題：“此事本該由父親和小舅公同世子解釋，但是因兩人俱去提早措置一些事情，以是就托付到了三娘手中。”

・・・・・・

白瓷碗裡的酥酪顫了顫，被精美的勺子劃開一道裂縫，不複完整。

蕭世子的笑容冷了下來：“你這是要・・・・・・”殺人滅口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