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虐待[第1頁/共4頁]

連好脾氣的李綺堂亦憤然道：“天下竟有這類事・・・・・”

李道長見我瞧他們，點頭道：“可不是那龐家的五兒媳婦麼！當年貧道與那龐秀才還是同門師兄弟，猜想英年早逝，遺下那孤兒寡母，可不是也是艱苦的很麼！辛辛苦苦獨個兒拉拔幾個孩子，龐老太太也是個薄命人呐。”

婢女婆婆瞪眼瞧著那老五，老五上前喊了一聲娘，婢女婆婆一副不熟諳的神采：“這是誰啊？”

老五一拍大腿，急道：“娘，我是老五啊！我冇有死，死的是大哥和三哥，您瞧我，這不壯的跟牛一樣！”

李綺堂答道：“鄙人幼時送過節禮，倒還識得，不若鄙人帶梅女人前去探視罷！”

管事婆婆扶起婢女婆婆，道：“女人，老五不是好好的在家麼？怎生哭起老五來了？冇的是老邁和老三，女人細想想！”

老五勸道：“娘啊，大哥和三哥早便冇了，您好好想想，這些年，可不都是我們哥仨服侍您麼？您細瞧瞧，我當真是老五啊！”邊從管事婆婆身邊扶過婢女婆婆：“您瞧，我這不是好好的麼！”

誒？這便是那婢女婆婆哭的老五麼？一個年青力壯的男人，怎生便被娘每天哭喪，也確是怪彆扭的。

李道長瞧見我倒先笑了：“梅女人彆來無恙？一向身邊五色妖氣環抱，現下清平悄悄，倒是頭一回見著。”

人各有命，許就是這個事理。隻願婢女婆婆的兒子媳婦待她能好些罷。

我正要在說些打趣，俄然瞧見那婢女婆婆的五兒媳婦扭著腰肢，正從一家酒坊裡出來，手裡提著一包醬牛肉並一瓶酒，又有個大漢追出來，粗胳膊輕車熟路的往她腰間一攬：“綠苗，可不得去哥哥家裡坐坐麼？”

管事婆婆擦擦眼淚，忙問：“你當真便是老五麼？你娘年青時也算得是個出類拔萃的，怎生會成了現下這個模樣？”

院子冇有人在，一隻黃狗吠叫了幾聲。

李綺堂上前扒開她的手，不卑不亢道：“夫人，鄙人是京郊李氏李綺堂，家父李厚德乃是貴翁龐伯父的故交，夫人許不識鄙人，但兩家舊時素有來往。現下龐伯母這模樣，鄙人斷斷不會坐視不睬的。還請夫人好自為之，舉頭三尺有神明。”

李綺堂道：“梅女人談笑了，家父用心修道，旁雜事情，鄙人便可代庖。”

婢女婆婆搖點頭：“老身不識你。”邊又淌出眼淚，哭道：“我那老五啊，若還活著，想也有這般大了・・・・・我的命怎生這麼苦呢？”

這五兒媳婦，公然不是甚麼省油的燈。

這日裡無事，我上街閒逛，倒瞧見李公子的父親李道長正在擺攤子算卦，但不見有人，李綺堂也來了，我忙上前打號召。

穿過紫玉釵街和帽兒衚衕，纔到了一個青磚青瓦房，倒是劃一的很，也算的上新，竹籬笆裡圍了一群蘆花雞，院子裡栽了些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