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趁機出府[第3頁/共4頁]

兩個細弱婦人屈膝見禮：“是，奴婢們記得了"

二夫人的謙讓寬大更令得謝懷謹慚愧，他曉得趙氏的為人，那次以後，除了每月在趙氏房裡住上兩天，楊氏那邊住上幾天，餘下的時候都住在空山新雨樓，因而很快有了謝薑。

落空了阿誰孩兒，二夫人咬牙忍了下來，既是冇有阿誰命做謝府的大婦，就要有做妾的憬悟。抨擊悲傷又能如何？後宅不寧，誰也不會有好日子過。

趙氏隻防著二夫人帶了謝薑走，壓根兒想不到那夜在閒鶴堂，在謝薑醒過來的那一刻，二夫人就下了決計送自家閨女分開謝府。

大夫人皺了眉頭，冷聲又問：“旁的都是小事，她坐上車了？"

玉京點頭道：“東西都裝了車，閒鶴堂那邊兒…秋離剛去大門口轉了轉，這會兒想必還在"

軟轎就停在小廳門外，二夫人低聲叮嚀抬肩輿的仆婦：“你們儘管抬了二孃子到大門處，交給寒塘北鬥兩個丫頭就好，旁的事不必理睬"

這幾天，二夫人大要上到處尋覓靈藥，拜訪名醫，實際上是安排人手送謝薑跑路。幸虧謝薑整日躺在床榻上，先前是二夫報酬了出府便利，拿她傷重當幌子，明天趙大醫又一診…小娘子冇有幾天活頭。

“啪"的鞭聲一響，馬車緩緩駛離了謝府。

管事崔元早就叮嚀主子阿布備妥了車馬，該帶的東西又己裝到車上，寒塘北鬥兩個一瞥見軟轎出來，忙上前接住謝薑。

本來二夫人身上就穿了件煙霞色窄袖直裾，瞅著玉京扶著謝薑上了軟轎，抻手從袖中抽出條青色的帕子，兜了髮髻繫上…瞬時成了一支出門遠行的架式。

費嬤嬤走進小廳，見趙氏斜簽著身子，倚在矮榻上同張嬤嬤說話，秋水紫桑兩小我一個打扇，一個拿了巾帕奉侍，便近前見禮。趙氏瞟了眼費嬤嬤，轉口問：“她走了麼？"

往二夫人懷裡拱了拱，謝薑貓兒似的悄悄“嗯…"了一聲。

本來夫人是等這個動靜，費嬤嬤偷偷擦了把盜汗，謹慎答道：“是，二夫人頭上包了帕子，身上穿了窄袖直裾…令人抬著二孃子上了馬車"

從那夜在小廳裡，二夫人說帶謝薑回櫟陽的第一句話開端，到本日激趙氏發怒，大夫人的設法心機，甚麼景象之下會有甚麼樣的反應…二夫人都一一策畫在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