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六章 拋磚 【求訂閱】[第1頁/共3頁]

九公子唇角更加勾的深了些，點頭道：“嗯。謝娘子斷了她的後路與退路，這婦人豈能不惱。”

不怪王司馬不信，男人非霸主無有這類氣勢，天下間豈會有如此“霸氣”的婦人？

當世排名前十的幾位大師，就王司馬所知，寫不出這等手跡。

王氏宅邸，位於新都內城。

九公子嘴角便漾出幾分含笑。

莫非是個婦人……？王司馬不動聲色。垂眸又看了幾眼手書，漫不經心問：“小九，字如其人。觀此字氣勢淩厲，然淩厲中埋冇磊落煌煌之意境。不會是婦人所寫罷？。”

此人的聲音，此時不但低醇舒緩。更帶了幾分閒適安閒。彷彿花前月下蹓達一圈兒，又飲下兩三盞淡酒……。

九公子的聲音降落舒緩，彷彿表情極好。

悠悠踏上木階，九公子便在竹扉外躬身揖禮：“小九來見祖父。”

而紙上的字，蠶頭雁尾，橫勢扁出，清楚是古隸體。甚麼字體不是重點，重點是筆勢古意深深，本來古拙模糊的字，硬是因了筆力、筆勢、筆意而透出一種……奪人、壓人、迫人的氣勢。

想通這中間的策劃樞紐，九公子眸子裡閃過幾分讚歎。稍臾，便淡聲問：“阿誰婦民氣機頗深，絕非三兩句便會佩服。她又說了甚？”

“此人名不見經傳，是阿九的……老友。”九公子說了半截兒，動機一閃，舌尖兒生生拐了方向。

主子說話一貫說三分留七分，遠山內心癢癢的難受，想問清楚甚麼前路後路。又怕他拐話題。便眸子一轉，低聲道：“春光說，近些光陰，故鄉主甚少出門。傳聞公子要去見他。好似不大奇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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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棋書畫四藝，王司馬唯好棋與書兩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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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四歲的小女人，若說天賦異稟，會些棋技也就罷了。而字，則要磨禿多少筆桿才氣練出來，這中間，縱使有天賦，也達不到這類筆力，這類氣勢。

當夜子時，九公子進了王司馬樵居。

主子歡暢，做仆持的天然更歡暢。遠山撓撓頭，嘿嘿笑道：“阿誰婦人咬牙切齒……狠聲說，奴還要感謝娘子援手大恩。”

仆人一手挑了燈籠，一手拉開木柵欄。兩隻手都占著，隻好哈腰做出躬身的模樣：“九公子快出去，家主從睌食到現在，問了公子五六回。”

“這張“私箋”，亦是出自謝娘子之手。”九公子嗓音低醇暗啞，模糊透出幾分當真，又幾分慎重。

問了這句，驀地想起來不大對。不說滿天下書畫大師他都熟諳，起碼排名前十的幾位，一年裡總要見上幾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