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囚心（1）[第2頁/共3頁]

常常想到此，湯慕白都會感受，本身的胸腔彷彿凝集了一股子真氣，就要噴薄而出普通腫脹。

正式上任之前，趙雅女人會常常在飯點把她拉出宮去處處搜尋美食，然後點上一桌子菜，意味性地問她要吃點甚麼――當然每次的答覆都是“湯某不喜食品”――再坐在她劈麵敏捷頭也不抬地將統統的肉類一掃而空，最後，將剩下的幾片芹菜生菜和香菜夾進她碗裡。

“女子罷了，何喜之有？不過是個替人傳宗接代的婦人罷了，”齊恒自鼻中“哼”了一聲，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言歆，又放遠掠過正朝這邊走來的顧寧，冷冷一笑，目光是毫不粉飾的鄙夷，“身為女子，自當好幸虧家相夫教子勞累至死，莫要嘗試做些力所不及之事；出身卑賤，自當永存於彆人鄙夷目光中苟活，莫要不自量力詭計飛上枝頭。”見言歆似是不為所動，語氣放緩倒是更冷，“所幸九皇妹也將招婿，孤也算放心了。”

莫不是因為她天生冇法笑得這般天然，纔對趙女人的笑容影象猶深？

“……”

“當真是暴虐至極！”顧寧驚奇道。她隻道公主十年前曾遭受截殺幾乎喪命，卻不知竟是齊恒親手所為，“如果他做了天子，必是殘暴成性，民不聊生。”等等，公主現在把這麼件天大的皇家秘聞奉告她……

莫非這就是徒弟當年要她插手武試的目標？

但是上任以後……不提也罷。

路仁義被湯將軍轉過來暴露的那張毫無神采的冰臉凍得顫抖了一下，定了放心神，鼓起勇氣昂首對上對方暗黑的眼神，才持續道：“關於後日的大婚……”

不知為何，在和公主對話時，她腦海中閃現出的竟然是趙女人那張無時無刻不笑得高興的臉。

湯慕白木著臉點了點頭，餘光掃到長樂宮下的百層白玉石階上，彷彿在和甚麼人說話的九公主。

齊恒目光當中似有肝火，終是拂袖而去。

卻見一黑影由遠及近敏捷來到言歆身邊――

“在齊恒眼裡，女子永久隻是男人的從屬般存在，天生卑賤不配具有職位，”言歆目送齊恒背影遠去，笑容清淺，“當年，僅隻是因著我搶走了些許父皇的重視，他便要置我於死地。”

“你是女子。本宮曉得。”

言歆卻俄然住了口，習武之人本性靈敏，聽聞身後有人發揮輕功正向這邊趕來，便斂了笑意，表示顧寧也看向身後。

關於駙馬，徒弟給她的複書是，順其天然。

“本宮要你，演一齣戲。你隻需掛個駙馬的名頭。至於你的身份，本宮自會替你好好坦白。”

“是啊，幾日不見。孤昨日喚人前去你府裡，管家卻道你不在府中，讓孤好生擔憂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，這類事情，自有我家那位賢惠的寵妃代庖；你還是好好把你的周女人搞定，再來諷刺我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