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36章 章[第2頁/共3頁]

燈下黑是人的通病，莫小五在梁莫眼裡，一向就是個冇長大的孩子，除了有點小性子，愛撒嬌，偶爾心機多了些。其他的，是如何看如何好，挑不出半點弊端來。

直到許長卿的背影消逝在路的絕頂，梁莫還拿著他給的荷包，站在原地回不過神。

“莫小五聰明過人，但本性有虧，涼薄無情，人間是非善惡於他如鏡花水月，不經敲打磨鍊，將來他為官做宰，便是社稷的禍害。”

聽程老夫子說莫小五本性有虧，涼薄無情，不分是非善惡，梁莫內心生起幾分活力不滿：莫小五是殺人放火了，還是坑蒙誘騙了，冇點真憑實例，就果斷的給一個半大的孩子蓋了戳，如何配為人師表。

這時，遠處一抬軟轎，抬著個滿頭銀絲，馴良慈詳的老婦人踩著積雪而來，程老夫子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，揮袖輦許長卿和梁莫走人。

想到曾經的百姓宰相許長卿，在大街上裸、奔要飯那畫麵感，梁莫咬牙苦忍了半天，才把不斷要往上翹的嘴角，儘力給壓平。

梁莫來程園拜訪，本意就是為了刺探下，程夫子對莫小五到底是個甚麼態度，是以也不客氣，道了聲叨擾，側身坐到暖凳上，然後雙手疊著收在腹側，對著程老夫子笑道：“小五玩劣，在學院的這半年，也不知有冇有給夫子惹費事。曉得他留了級，本日特地來拜問夫子，不知他學業中是有哪些不敷？等年裡放假回了家，我必然用心，好好催促他勤奮儘力！”

想著，梁莫正要開口辯駁程老夫子幾句甚麼有教無類，十年樹木，百年育人的話，就見程老夫子轉頭，對著坐在一旁溫雅恭謙煮水洗盞的許長卿道：“至於你，再來拐彎抹角討情，就跟我脫光了衣裳，上大街乞食去……”

從程園出來，梁莫和許長卿沉默無言的共行在雪地上。

梁莫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話說出口來，梁莫便恨不得一掌將自個兒拍飛，她這怨唸的口氣是在鬨哪樣！對著許長卿撒嬌作嗔嗎？！！

平時對著奇葩的程老夫子，莫小五固然拙與應對，但抵擋違逆的心機倒是向來冇有過，但是這回得了程夫子的叮嚀，莫小五卻站在原地冇動，

許長卿雖一身錦衣白裘，卻掩不住眉間的風塵倦色，苦衷重重的模樣，連五歲孩童也能看出來。

收到梁莫讓他乖乖聽夫子話的表示，莫小五拿眼神依依不捨的，在梁莫身上流轉了幾個來回，才一步三轉頭的走了。

隔著籬笆，看到靈巧和婉，一臉高興跟在梁莫身後的莫小五，程老夫子雙眼一眯，不動聲色的將梁莫打量了一遍，然後，板起臉對著莫小五道：“課習時候，誰準你亂跑，回書院去抄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