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8章 章[第2頁/共3頁]

從梁莫所站的方位看去，嫦娥飛天迎出去的掌心，恰好拖舉著吊掛在夜空中，如玉盤一樣的滿月。

梁莫讓他坑了無數回後，練就了這一手的絕活。彆管睡很多死，病中的莫小五就算隻翻個身，她也能刹時做出反應。

繁忙了七八天，總算趕在十五元宵節之前，把籠舍做了出來。

“哦，”莫小五應著，把腳邊挫下來的碎木料，全撿來裝到竹筐裡，然後就要抬去放到西屋。

回到家門口，莫小五把手裡的燈遞給梁莫拿著，走下台階，拿鑰匙開了門上的鎖，然後，回身特長矇住梁莫的眼睛。

買好燈，梁莫提著興高采烈往家走，誰知剛轉回到菜市街上，就看到出來找她的莫小五。

“好，”梁莫摸了下莫小五的後腦勺：“去把屋裡的小桌也搬出來，明天在外頭賞燈……”

莫小五放好東西，從屋裡走出來，梁莫上前，屈起手指颳了下他的鼻子，笑道：“隨你倒騰甚麼，歸正遲早都得叫我曉得……”

梁莫卻感覺應當要右轉左轉，左轉再右轉，並且還會事前交代他，去的路上，哪家人野生了狗會咬人，走到人家門前的要快走兩步，哪家店的東西賣得便宜，不能錯過，到了必然要出來逛逛……

“喜好就行，回家吧……”

梁莫從碳盆裡，扒出烤好的紅薯，才剝到一半皮，就忍不住先咬了一口，眼角餘光見莫小五雙眼直直的盯著她看，覺得莫小五是聞著味饞了也想吃，便特長撕了塊，遞到莫小五嘴邊：“給你……這紅薯又甜又糯，早曉得應當問吳大叔多要一簍子。”

那種感受如果硬要描述的話，就像是從家裡到坊門口：在他看來是，出門，左轉，直行，然後再右轉就到了…………

梁莫這個行動，叫昨夜偷偷劃了她無數回鼻子莫小五，咻一下瞪大眼，僵在了原地，梁莫倒是無知無覺，拿著渣滓，一掀簾子出屋去生火做飯了。莫小五卻捂著鼻子，站在堂屋中間，透過半舊的棉布簾子，對著梁莫生火淘米的背影，發了半晌的怔。

可一年一度的佳節嘉會，不出門去徹夜徹遊已經很悲慘了，連花燈也冇得賞，那真是慘上加慘。

莫小五特長拔著燈，高興的道：“喜好！”

“又有甚麼欣喜要送給我呀！”梁莫的話音剛落，莫小五就刷一下推開門，移開了擋在她麵前的手。

到了十五元宵正日，燕都城大街冷巷火樹銀光，燈火透明，熱烈得如同天上販子。

“不奉告你！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莫小五。

城堡的最高處，是一座七層的佛燈塔，塔刹頂上立著木刻的嫦娥奔月。

梁莫這連續串的行動，莫小五熟諳到不能再熟諳，之前他常病的時候，每回早晨睡著了，就節製不停止腳，喜好撲騰掀被子，等一受涼，本來快好的病，又給他折騰幾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