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顧先生[第3頁/共4頁]

讀書人啊……

她從馬車高低來，微微一笑：“顧先生，可否借一步說話？”

“先生的病，症在軀體，病在內心。”慕綰綰呷了一口茶，抬開端來溫和的笑了笑：“先生未到年紀，頭髮已然烏黑；常日裡如廁頻繁、腰肢酸脹；飲食不暢，口乾舌燥常故意火燃燒之感，不管冬夏，都喜好喝冰冷的水，熱水一口不沾，如驕陽灼心，苦不堪言，對嗎？”

胡夫人見他肯聽慕綰綰說話，趕緊擦了眼淚，破涕為笑：“爹，來都來了，讓客人站在家門口說話，這不是待客之道。”

“哼，出去吧！”顧先生又瞥了她一眼，終究退了步。

兩人一番你來我往，顧先生看得清清楚楚，咳了一聲方道：“聽小女說，慕女人是個郎中，都說短長的郎中不消診脈，通過望聞問切就能曉得病人所患何病，那就請女人說說看，我是那裡出了題目？”

說著，他伸脫手，放在慕綰綰跟前的小桌上。

顧先生麵龐冷酷，胡夫人嚶嚶的抽泣，丫頭小翠勸這個不好，說阿誰不可，擺佈難堪。慕綰綰仍舊是坐在車廂邊，本想過來見禮，見狀又感覺彷彿不太合適，乾脆悄悄打量起顧先生來。細心看去，顧先生滿頭白髮，麪皮發白中帶著幾分枯澀，唇色深而枯燥，應有肝火暢旺之勢；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，但是腳步踏實，時不時的揉揉腰窩，恐有腎脾衰弱、氣血不敷的症狀……

這是激將法。

胡夫人又是氣又是無可何如：“爹！”

未幾時，胡夫人和丫頭小翠返來了，胡夫人一改先前輕荏弱弱的模樣，氣勢洶洶的走在前麵，在她身後，跟著一個神情寂然、乃至帶了幾分謹慎的中年男人。

“爹，你就不能讓我少擔憂一點嗎？”胡夫人無法的看著顧先生，她心中委曲，眼圈頓時就紅了：“我整日裡擔驚受怕，就怕哪一天展開眼睛，就有人鄉親跑來奉告我，我爹冇了……”

“胡說！”

“跟你冇甚麼好說的。”顧先生冷哼：“你們從那裡來的就回那裡去，彆在我跟前閒逛。丫頭，我再跟你說一遍，我冇病，不消你操心給我找郎中！”

那一句“症在軀體、病在內心”，更是讓他的眉頭蹙得緊緊的，抓著茶杯的手一下子收了起來，像被甚麼燙傷似的縮了歸去。

慕綰綰見他這般神采，曉得他在擔憂甚麼，又柔聲說道：“顧先生，你放心，本日給你問診的事情我不會奉告胡夫人。再則，醫者父母心，在郎中的眼裡，天下的病人都是一樣的，我們隻看病，不問根由，你不要有甚麼後顧之憂。”

思及此，慕綰綰大抵曉得顧先生為甚麼不肯意看病了。

說罷，她提起裙襬，帶著丫頭就急倉促的往河邊去。

鄉間家家戶戶都不興鎖門，推開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