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第五章[第2頁/共4頁]

阿昭不知該如何答覆，悄悄地瞅了眼衛瑾。衛瑾自顧自地喝著酒，彷彿冇有看到阿昭望過來目光。阿昭曉得師父這是要讓本身應對了。

阿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“師……師父不要阿昭了嗎？阿昭做錯了甚麼嗎？為何師父不要阿昭？師父，阿昭錯了，阿昭不該想著因為師父食量小才情願把鯤分給師父。阿昭錯了，師父不要趕阿昭走，”阿昭哭得好不悲傷，淚珠子一顆接一顆，“師父，阿昭把鯤全給師父，阿昭不吃了。”

哎呀，他方纔是不是有些凶了？衛瑾輕咳一聲，聲音也暖和下來，“當我衛瑾徒兒，今後都不準哭了，曉得麼？”

衛瑾不由得發笑，不過想來也是，阿昭昨日剛認字，本日又怎能希冀她聽得懂清閒遊。不急，且漸漸來罷。衛瑾捲起竹卷，擱到一邊矮幾上。

衛瑾倒是笑了下，“哦？是誰想來見阿昭？這麼就有人慕名而來？”

長廊上，衛瑾命人設了一長榻，中間擱了一矮幾，上麵有一杯清茶。衛瑾展開一小半竹卷，迎著晨光細心地翻閱。他天山雖有神童之名，且大家誇他學得學得好，但甚少人曉得衛瑾背後裡有多勤懇。

“北冥有魚，其名為鯤。鯤之大，不知其幾千裡也……”

周牧答道：“單名一個嬌字。”

衛瑾看了看，眼底不由浮起笑意來。

衛瑾抱起阿昭，與阿昭一同坐長榻上。衛瑾溫聲道：“為師念一遍給你聽，”衛瑾把竹卷完整展開，朗聲唸叨說：“北冥有魚，其名為鯤。鯤之大，不知其幾千裡也。化而為鳥，其名為鵬。鵬之背，不知其幾千裡也。怒而飛……”

衛瑾一聽，內心又不由有幾分等候。他用鼓勵眼神看著阿昭，問：“阿昭是聽不懂這句嗎？”

陽德管事道：“回公子話，是太尉府上食周牧。周牧說識得阿昭蜜斯。”

阿昭點點頭，又是一字不漏地反覆了一遍。

見衛瑾眼裡並無不悅之意，阿昭彎眉一笑，走到長榻旁，踮起腳尖來，獵奇地問道：“師父看甚麼？”

周牧道：“謝太尉之子謝年從小就便聰明過人，亦是如阿昭蜜斯普通過耳不忘。”周牧又笑道：“提及來，謝小公子年事也如阿昭蜜斯普通大。”

阿昭跟著唸了句，問：“師父，清閒遊是講甚麼？”

衛瑾問：“阿昭，這但是你第一次聽？”

衛瑾心中歡樂極了，冇想到阿昭不但僅資質聰明，並且還過耳不忘。如此人才，如果能由大長老培養，假以光陰定然能超出本身。

阿昭當真地想了想。

周牧起家後，目光落衛瑾身側阿昭身上。

衛瑾道：“也是六歲？”

衛瑾放下卷，道：“待你認得統統字了，為師再教你念。”見阿昭仍然獵奇地盯著本技藝裡卷，衛瑾含了笑意，道：“這是莊子《清閒遊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