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誰家白兔[第2頁/共4頁]

胤禛伸手摸摸筆桿，取過一隻在手裡掂一掂，動手微涼緻密的觸感，一時揮毫狂書之性大發：“你去籌辦紙筆，爺要接著謄寫經文。”

胤禛頗覺膩味，當天子久了疏於演戲，啞忍功力不複當年。白日裡要兄友弟恭，還要對付和老八見一麵以後的各種敲打摸索，也感覺像老八那樣裝病躲一場冇甚麼不好。

太子臉上浮上笑意：“你奉告他，冇事多過來走動走動。課業上的事，孤能幫總會幫的。”

太子亦道：“成了，你也彆陪著孤喝茶熬夜。歸去歇吧，明日無逸齋的課業不能晚。再隔一年半載的，你也該給皇父辦差分憂了。”

許是白日裡思路太騷動，夜裡胤禛睡不結壯。恍恍忽惚間，很多混亂氣象入夢來。

顧八代見狀也不好斥責他儀容不敷端方，隻道：“四阿哥大病未愈，若身子受不住，再緩幾日也無妨，主子自會向皇上提及的。”

他想讓老八接受磋磨一如當年，卻不肯聽任他與本身漸行漸遠，各種標準難以捉摸。

胤礽似笑非笑端著茶杯看他：“小四返來了？”

課業對胤禛信手拈來倒是不難，顧八代多有照顧，並不難堪偶然候較著走神的皇四子。

胤禛道：“就是根柢弱，著了風有些發熱，歇兩日就好。八弟很喜好那兩柄快意，讓我特地給太子哥哥說，等他病好了就來給二哥存候。”

敬請捉蟲

不過此話暗含內容太多，老八怕事龜縮府裡抱女人去啦？這算甚麼事兒？

胤禛忙說惶恐。

夜裡可貴安枕，古怪夢魘未曾拜訪。胤禛欣喜於年青的身材，一晚安眠第二日便能精力奕奕走去無逸齋。感受過四十歲以後每況愈下，經常心不足而力不敷的糟朽軀體不成同日而語。

如果冇有這一出，老八會不會像當年一樣踏進這場腥臭的渾水裡？如果冇有對太子的冇頂恨意，這輩子扳倒太子的那一段會不會有了變數？

……

晚間沾了太子的光，胤禛又見了一回皇父。彼時天子正訪問荷蘭使臣，便拿了白天與使臣閒談時的幾個題目考校太子，太子前日熬夜看完了外洋人物誌，對答如流。天子麵上欣喜之色毫不粉飾地透暴露來。

胤礽笑道：“孤隻是戀慕你們罷了，你不必多想。佟額娘方纔歿了你必定悲傷，兄弟間多走動總不會錯。對了，小八可好？”

這麼一掙之下胤禛驀地坐起，人也跟著從蒼茫到復甦。

純孝懂事的孩子總惹民氣疼幾分，起碼有這份心，就屬可貴。

胤禛委宛拒了顧八代美意，開打趣，這類敏感的時候，恃寵生嬌的事他雍正無能得出？上麵一堆人虎視眈眈瞅著呢。

一夜磋磨費考慮，第二日胤禛臉孔青白腳步踏實地去了無逸齋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四哥人父內心各種糾結有木有？太峻厲了怕把萌包子養傻養離心，太聽任了又怕萌包子學壞混黑社會，太苦逼有木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