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2 十兩[第2頁/共3頁]

馬婆子眼神閃閃動爍，嘿嘿一笑，“不知莊蜜斯要賞婆子多少？”

“……你，你倒來編排我了！”陳夫人被她氣了個倒仰，伸手指著她“你”了半天，才叱道：“你那張嘴一天到晚東拱西拱，就不能說點人話嗎？常日，你愛說啥說啥，我也懶得理你，你倒好，跑來你侄女麵前嚼蛆！是打量著我不敢拿你如何樣嗎？”

“……”秦蓉蓉。

陳夫人遭到女兒的指責，又是震驚，又是心虛，眼神閃閃躲躲，還未想好說辭，一眼瞅到表妹的腦袋在門邊伸伸縮縮，內心的火氣頓時拱了一屋子高，厲聲喝道：“你另有臉在那邊偷看，有本領你給我滾出去！”

她聽得娘給衛大哥說媒去了，在這裡如坐鍼氈，惴惴不安了半日，就怕衛姨真的同意了。

夜風拂盪，燭火忽明忽暗，兩人踏著石樁，往聳峙在湖中心的佛像而去。

“但你想過冇有，前幾年，你爹還冇做到知府，當時節訂婚，你覺得會有多好的婆家在等著你？能嫁的風風景光嗎？”

馬婆子一麵死死按著莊靜雅，一麵嘲笑道：“莊蜜斯，去死吧，給了機遇你了，可惜你不識汲引。”

屋內靜了下來，針落可聞，世人皆一臉驚懼地望著陳夫人。

衛離俄然勾唇一笑，眸光流轉，冷意襯著開來：“那好，秦女人先請。”

陳芳怡放下繡花繃子，起家為陳夫人親手斟了一盅熱茶，嬌嗔道：“娘這麼久不回房，女兒想曉得娘和衛姨都說了哪些梯己話，竟說到這麼晚。”

湖中，莊靜雅膽戰心驚，走一段便要歇上一段，時爾說小腿抽筋，時而腳疼，來由層出不窮，馬婆子耐煩的哄著，騙著，嘴巴都講得起火了，好不輕易纔到達高大的佛像。

陳夫人罵完表妹，見女兒還在抹淚，愈發怒不成遏，手一伸，便將茶盅掃到地上。啪啪幾聲脆響，茶盅摔了個粉碎。

娘這態度說瞭然統統！陳芳怡頃刻氣紅了眼，尖聲嚷道：“您自個兒後代兒一大堆，都還在瓢把上甩來甩去，您倒好，鹹吃蘿蔔淡操心，管起旁人的閒事來了！”

陳夫人語重心長隧道：“芳怡，你是你娘身上掉下來的肉，娘莫非還會害你不成？這親定早了，也不必然好。早幾年，你爹是想給你說一門親，若非娘攔著，指不定你早嫁了。”

“你也去死吧！”一道陰沉森的聲音在馬婆子身邊響起，把她駭得魂飛魄散，不待她回身，頭上就受了重重的一擊，接著，有人一腳將她踹進湖裡。

俄然，一隻手從她身後伸出，緊緊捂住了她的嘴……

陳夫人話糙理不糙，雖說高門嫁女，低門娶婦，但婚姻之事，向來講究門當戶對，所謂竹門對竹門，木門對木門，誰想攀附，或誰肯高攀，都不是件輕易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