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瓊花郎君[第5頁/共6頁]

蕪蕪心下難受，哭著對馮長生道：“我想留下來陪我爹。”馮長生臉上一絲動容也冇有，隻是擦了擦她的眼淚，柔聲道：“你用甚麼身份留下來呢，不過讓你爹生疑罷了。”胡良卻道：“生疑是假，隻怕是你的私心不肯讓她與恩師相聚。”

蕪蕪哭了一場，心中終究舒坦一些，這才睡了。馮長生卻睡不著，他不讓蕪蕪與關益相認固然是因驚駭關益接管不了，但卻又有本身的算盤。他怕一旦蕪蕪與關益相認以後，她便要隨關益去了，到時即便他強將她留在了身邊，隻怕她心中對他也有諸多痛恨，後患無窮。

馮長生天然曉得她說的是哪件事，卻不但不分辯，反而道：“我當時是真的想要淹死你的，連如何毀屍滅跡都已經想好了。”“那如何最後又放過我？”蕪蕪斜眼看他，一副挾恨在心的模樣。馮長生的手捏上她的臉頰，她的臉便鼓了起來，再配上那痛恨的眼神，便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兒普通，忍不住便笑了起來。

這日看過關益以後，馮長生卻帶蕪蕪去了城外的湖上。他站在船上對她伸脫手，讓蕪蕪想到了那日他將她數次丟入湖中景象，然後忍不住便是一抖。馮長生見此眼中立時便染上了笑意，戲謔道：“實在我還蠻喜好那天我在船上對你做的事。”蕪蕪瞪了他一眼，氣道：“你清楚曉得我怕水，卻還將我扔出來了那麼多次，世上再冇有比你更壞心的人了。”

“蕪蕪，你總算讓我比及了。”他的眼睛那樣黑，像是要把蕪蕪吸出來普通，蕪蕪看著竟生出幾絲酸楚的感受來，伸脫手臂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：“我恨死你了。”

他這一番勸說對蕪蕪倒是冇有甚麼用的，隻聽她哭道：“我又未曾做過甚麼好事，為甚麼偏讓我趕上如許的事！你做過的好事損事那麼多，人又壞又狡計多端，這事如何不被你趕上！”馮長生拍了拍她的背，聲音降落：“這就是人們常說的：禍害遺千年。”

蕪蕪一聽，哭得更加短長了，肩膀一抽一抽的，馮長生道：“這世上鬼神之究竟在奇妙，隻怕千萬人當中也冇有一人能碰到，偏產生在你身上了，也不知對你是好還是不好。隻是你既然趕上了這事，便隻能忍彆人不能忍的，受彆人不能受的。”

“蕪蕪過來。”他聲音降落，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素。他將蕪蕪拉進懷裡，輕聲道：“你說的很對，這世上隻要人會害人，人會殺人，以是你要驚駭的向來都是人。”蕪蕪沉默了一會兒，小聲道：“以是我也怕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