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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這前提在先，裴羽又如何能與昭華長公主不靠近。

裴羽凝睇著他，半晌後，把臉貼在他胸膛，聆聽他微弱有力的心跳聲，“好。我會儘儘力與你把日子過得更好。”停了停，又加一句，“不為你，也為我們的孩子。”

天子卻回以淡淡一瞥。

這兩個狠到家的男人，是籌議甚麼呢？

蒲月初九，刑部尚書夜訪蕭府。

蕭錯身在芙蓉榭。

長平郡主抿唇嘲笑，“年紀不大，膽量倒是不小。”

天子已經下旨，照章程將七名罪臣押送進京。也就是說，崔振有充足的時候考慮對策。

這期間，裴羽留意到，崔振去往蕭錯那邊，並在近前落座，低聲扳談。

“明白了。”

楊家旁支，與崔振的五弟妹同宗，如果想當然一些，不免以為這是崔、楊兩家攀親的好處。可裴羽已經因為想當然看錯過局勢，自是不能如之前那般衡量局勢。

“冇掌控，但是臣女可做到言出必行、願賭伏輸。”長平郡主的語氣很果斷。

“十天。”天子給出刻日，“辦不成的話直說，朕另請高超。”

天子閒閒坐在椅子上，手邊一杯熱茶，神采暖和，“多次三番要見我，何故？”

彆人亦是如此。誰會傻到跟帝後提及這等小事？

“尚書大人馬上說，會將侯爺的話轉告林珝。”

本日是四月最後一日，也就是官員休沐的日子。

這邊二人說著話，長平郡主去了禦書房，在門外等了一陣子，崔鑫出門來，笑嗬嗬隧道：“郡主快請。”

世人循名譽去，才知說話的人竟是楊氏——崔五公子之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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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長平郡主死死咬住了唇，繼而垂眸，嘴裡卻持續道，“見血罷了，我豁得出去，敢問二位是如何籌算？”

裴羽轉到長椅前，見全不似平常用來安坐的椅子，非常廣大，端坐是不能夠的，是讓人半臥的款式——更像是將兩張躺椅歸併為一，又鋪著柔嫩的坐墊，椅搭亦是不異，一角有一張薄毯。

“恰是如此。”崔振笑道，“最好是立個存亡狀。男人的名譽，也不是誰都能玷辱的。”

“把兩位媽媽請出去。”她和聲叮嚀。

天子又問：“韓越霖不在的錦衣衛，便隻剩了個空殼子麼？”

這話的分量很重了。

等人走後，紅蘺因著獵奇，不免小聲嘀咕：“江夏王想把長女許配給誰呢？”

“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。”蕭錯笑著吻了吻她眼瞼，“之前都是你在照顧我，已做得不能更多，我無從彌補。那麼，我們今後聯袂，把日子過好。”

裴羽側頭凝睇著他，“我曉得，隻是擔憂你為著我現在這景象，勉強本身。”若部屬出事已讓他繁忙不已，那她就實在不該讓他分出時候、精力決計陪著本身。他處境的凶惡，她不難想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