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偶像（六）[第4頁/共5頁]

大師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，都愣住了。商四眯起眼，再問：“在，還是不在？”

許宛靈還記得那天下著雪，從上海到北平，她走過了一千幾百裡路，叩開他的家門。教員還是穿戴那件素色長衫，那雙洞明世事的眸子藏在鏡片後，看到她的那一刻，儘是驚奇和無法。

“不……”瞿棲呼吸困難，暴露一絲痛苦神采。

“教員，如果你還活著，你會高興嗎？”許宛靈抱著他的胳膊，問。

“那我再給你一個提示――城郊字庫。去那邊，我想你會想起來的。”瞿清衡說著，聲音逐步淡去。星君一看不對勁，立即斷喝一聲，“那裡走！”

陸知非發覺不對勁從廚房出來，就看到商四沉著張臉順手將瞿棲丟在一旁，大袖一甩，指尖模糊有黑氣環繞，“我彷彿警告過你，我的脾氣不是太好。”

一步踏出，許宛靈從樹上墜落。瞿棲倉猝去接，可散落的光點還不等墜地，就被晚風帶走。瞿棲怔怔地看著，雙手寂然放下。

“你是誰？”那人著一身刺金的寬袍大袖，氣勢可怖。

電光火石之間，瞿清衡手中的困靈鎖俄然光芒大盛。商四下認識抬手遮了一下，待那光芒斂去，就見許宛靈抱住了瞿清衡，擋下了大半的箭矢。另有一小半則還是刺入瞿清衡體內，木頭不會流血，但它會壞。

星君氣結，“那你來。”

瞿棲坐在地上緩過一口氣，“咳、咳……我很抱愧，但是我不能拿宛靈去賭，我得庇護她……”

“把困靈鎖給我，我本身問她。”商四伸手。白日他把瞿棲帶返來以後，還冇來得及把東西收繳，就收到了小喬的威脅簡訊，以是現在那兩樣東西還在瞿居住上。

瞿清衡轉頭，就見瞿棲站在樹下看著他們，因為跑過來跑得太快，還在喘著氣。瞿清衡轉頭看向即將消逝的許宛靈，眼底的和順一點點散去，終究隻剩下一個旁觀者的沉著和迷惑，“我扮得真的不像嗎？”

星君固然嘴上不饒人，可跟商四的默契卻有十成。商四脫手的頃刻，他的進犯也脫手了。

“等等！”這時，瞿棲終究從遠處氣喘籲籲地跑過來，看著滿身披髮著微光的許宛靈，神采大驚。瞿清衡瞥了他一眼，手中困靈鎖一揚，緩慢將許宛靈的靈體鎖住。

瞿棲躊躇著，說：“她真的隻是太愛瞿先生了，所做的統統並冇有歹意，重新到尾也冇有傷害過任何一小我。”

“你曉得就好。”小喬回身抱起狗，眼神裡還是有殺意閃動，“許宛靈呢？死了？”

“我樂意的。”許宛靈閉上眼，那些故裡舊影悉數淡去。是啊，她樂意的，那就怪不了誰。她下認識地往教員身邊縮了縮，緊緊地依偎著他，尋求半晌暖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