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縣令哭喪著個大胖臉：“再借卑職一百個膽量也不敢逃啊！太後孃娘讓卑職明日以內送二十萬兩銀子到宮門口，不然就將此事奉告皇上。”

“媽的, 給那小子跑了！”廖兵進屋一看床上冇有人，床前的鞋子也不見了, 窗戶又大翻開著, 就猜那姚喜聽到動靜翻窗逃了。廖兵走到床前摸了摸褥子, 還熱乎著, 姚喜必定剛分開。

朱向昌進了院子，見院子裡擺著個大箱子，內裡放了金銀條、銀票、各種珠寶器物。縣令在一旁批示著：“裝上！都裝上！”見朱向昌來了，縣令苦著臉過來迎他：“國丈爺啊，出大事了。不知如何的，渡口的事被太後孃娘曉得了。”

明成帝也歎著氣：“朕當然記得。東廠孟德來的兒子孟廣深，當年貪扣軍餉之案就是姚和正揭露的。當年姚家落罪，朕也猜想他是被人誣告，惡棍冇有證據能證明姚和正的明淨，隻得將姚家發配南疆。”

明成帝還是去了寧安宮。

額……罪證早就有了。這麼久密而不宣純粹是因為萬福綢莊的貨走朱向昌的門路劃算啊！進國庫的銀子又進不了她的小金庫。現在把此事翻開來，純粹是因為皇後太不知好歹。

“是哀家的。”萬妼又說回朱向昌之事：“向來官商勾搭，官官相護。可惜冇有銀子到不了的處所，大臣們要做贓官，那哀家就給他們送銀子。不管是京官還是處所官，冇幾個潔淨的，哀家手裡都有他們的爛帳，哪年哪月多少貢獻，一筆條記得清清楚楚。”

姚喜在想要不要等廖兵睡著後逃出去？但是逃出去先要推開腳蹬子，動靜那麼大冇準會吵醒廖兵。即便逃出了屋子，內裡那麼多人在尋她，她腳背又了受傷，被人發明隻要被抓的份。

“那太後曉得國丈盜竊關稅之事有多久了？”明成帝想算算，朱家大抵斂走了大興多少銀子。

“當真？太後是如何曉得的？”明成帝吃驚於此事萬妼一個深宮婦人竟曉得得如許清楚，而他日夜忙於政事卻一無所知。“朕勸太後一句，不要因為與皇後的私怨，給朱家安上莫須有的罪。”

油燈又被點亮了, 廖兵說話的聲音就在側上方。

“你這是要做甚麼？帶著產業連夜叛逃？”朱向昌感覺縣令未免過分膽小包天，天下都是皇上的，能逃哪兒去？

門口的衙役是見過國丈爺的，一個從速把門翻開，另一個衝出來向縣令大人報信。

“一年多吧。”萬妼笑道。

“聽國丈爺的意義……”縣令憐憫地問道：“太後孃娘也要了您二十萬兩？”

朱向昌的心完整碎了。看來真的要破財免災了，但是足足三百萬兩啊！他拿是拿得出，就是像被人割掉了一大塊肉。

廖兵在椅上坐得腰疼，也困了，乾脆躺在姚喜的床上睡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