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除夕宮宴[第3頁/共5頁]

有些事情，就是你越諱飾越介懷，旁人也就越把目光落在那些汙點缺點上。桓姚這毫不在乎的模樣，倒讓人感覺她胸懷開闊，磊落不羈。

這個期間的貴族，皆視款項如糞土。且不管內心如何想的，起碼麵上和人前，得這般說作。書畫乃是風雅之物，拿出去買賣，明顯是極掉身份的事情。固然桓姚曾經在雅風堂寄賣書畫確有其事，但現在其已經貴為王妃，再把此事拿出來講，就是故意揭底打臉了。

有知戀人倒是為東海王司馬奕可惜起來了，傳聞桓溫曾經是故意將桓七娘子許配給東海王的。

“唉！真悔當初未曾早些見到你！”司馬昱不由歎道，想到當初，如果早些去見桓姚，中間也不至於蹉跎了五六年，並且還苦苦尋覓而不得，尋覓桓姚的那幾旬日，真真是度日如年。至今想來，幾近都不肯再來一次。

司馬昱雖說因為方纔世人的羨慕倍感東風對勁，現在，看到司馬奕這般明目張膽地看桓姚，想著那一段舊事，心中還是有些不快的。是以，主動開了口，“延齡，倒是好久不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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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昱也笑了，倒真冇想到這點，又貧嘴湊到桓姚耳邊，“做不成伉儷，先做個知己也好啊，你說是不是，海棠兒？當時你可還給我畫過美人圖呢！”卻全然健忘，他當時另有作為正室的王簡姬。

言下之意，東海王妃底子不會賞畫，隻不過是那古時候的名作來附庸風雅。

接著，一向是宮宴座上賓的，建康城中那馳名的畫作大師青年才俊顧十九郎君，也大聲道：“東海王妃此言差矣！心存高雅，何論身份貴賤！古時子期為樵夫，亦可與伯牙通琴音，大夫貴胄中，又有多少可聞陽春白雪之雅意？論畫作凹凸，可不止名聲一途！”

司馬昱見狀，也不顧是在大庭廣眾之下，直接就牽住了桓姚的手，和順隧道：“王妃，時候差未幾了，出來罷。”

這聲音，真是如空穀幽泉普通動聽。司馬奕直起家來，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了桓姚身上。方纔那麼長久的時候，如何能看得夠。

後宮的彆的兩個仆人，皇太後和皇後，因著天子的病情，明顯也不太有表情與世人歡享宴飲，皆早早離場了，隻留宴上一世人賞識著歌舞，舉杯暢懷。

桓姚的仙顏，從重陽宮宴就在建康城中廣為傳播了，不過當時僅限於年青的郎君和女郎婦人們中間。目睹為實，婚禮上那驚鴻一瞥，在士大夫們當中，也傳著名聲了。不過，當時看到的都是少數人，因而，本日倒是很多人紛繁抱著獵奇心，等候著司馬昱佳耦二人的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