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蛇妖青顏[第2頁/共4頁]

看著圖七娘三步並兩步地從蔣宥文的屋內出來，坐在屋頂的桃下用食指指腹輕點本身的嘴唇：“不吝毀了名節也要肯定嫁入蔣家……本來如此。”桃下躺平身子，悄悄地呼吸，細細咀嚼那妖氣的味道。

“啊……啊！”蔣公按捺不住內心的驚駭，大聲呼喊，喉嚨卻被人用手掌砍了一下，立即大聲咳嗽起來。

蔣公看著家仆們急倉促地趕去，他卻定在原地不敢轉動。

桃下坐於蔣府屋頂，太陽在半個時候之前就已經落山。

桃下又上前，眸子一動不動粘在圖七娘那雙利眼之上：“老鼠見了貓為何不跑？莫非這是一隻笨老鼠？”桃下的神采實則玩味，等候著圖七娘聽到她這句話以後的反應。

“女……桃下啊，你這……”蔣公遙在十步以外都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。桃下背對著他抬起手，招了招。

古怪，古怪得很。

桃下回身：“過來呀。”

“你……身子好些了？”帶沉迷惑圖七娘漸漸靠近過來，繞著蔣宥文轉了一圈，看他的確精力很多。

她打了個噴嚏將披帛緊裹住身子，悲歎：“此人間冬寒夏暑，到底有甚麼好處，那十二隻孽畜非要逃到這裡來？在房頂睡了一小會兒竟害了風寒，哎，大抵也有三百年冇到人間來自虐了吧……”

“立即去辦！”

“慢著。”桃下叫住猴急的蔣公，奧秘兮兮地對他說，“這件事必然要對圖七娘和她在府內的親信保密，連公子也不得說，對蔣府的家仆們也彆多嘴，如果傳出去恐怕長安城一夜以內要變空城了。轟動了小蛇，恐抓拿不易。”

蔣宥文拉住圖七孃的手，像小孩般鼓著嘴：“如何我大病初癒，你一過來就問東問西，也不見你體貼一下我的身子。當初你想要儘早進入我家，還不吝撒出害喜那種天大的大話，如何現在嫁過來了，你反倒對我不體貼了呢？我抱病這些日子，也都是柳兒在照顧我，我全都記得。”

圖七孃的目光從花骨兒的骨尖上掠過向她瞧去，夏季暖陽之下長廊內女子笑容溫婉雙臂藏於袖內，一襲石榴紅裙腳配鳳頭高履，臂彎內垂著紅色的披帛，北風中也不忘暴露一半酥胸，這恰是當今長安城內最風行的裝束。

蔣公衣衫都冇穿戴整齊就從臥房裡跑了出來，揪了一名提著燈籠的家仆問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“奇特啊，奇特，當真奇特。”

春寒料峭，蔣府內的牡丹花卻在溫室垂垂長成。圖七娘本日感覺府內氛圍有些奇特，連溫房那兒令人討厭的氣味也不見了。繞著溫房行了一圈，看著那牡丹花骨兒的時候餘光見溫房邊上長廊內坐著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