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攤牌[第3頁/共4頁]

“但……但是玖言大人的腿。”貝爾眼中已經蓄著淚了，說話聲音都打著顫兒，“因為摔了又中了蛛毒，寒氣重的夜晚就會生疼，我找了好些天的藥材才籌辦好了清毒的藥浴，今……明天……”

”若她當真是我心尖地點，我又豈會讓她淪落主上之手，循環不得，渾沌度日？“玖言帶笑，當真的凝睇著汐然，緩緩道，“我窮儘平生，為的唯有你汐然一人。”

燭火透明，固然微小卻照亮了廳室。貝爾下床在窗邊張望了兩下，像是擔憂普通，在衣架上順手執了件外套披上，遮擋了其不過裹了層薄紗的身子，出門去了。

汐然心中稀有，便應了句，“如果如此，我陪他泡便好了。”掃一眼貝爾泫然欲泣的神采，又低頭望向玖言，低笑著意有所指道，”還是玖言，你更想同貝爾一起？“

的確，木已成舟還能說甚麼。

汐然冰冷的神采未改，還是這麼清楚而淡然的仇視著玖言，彷彿那些愛語一句都未能傳進她的耳際，未曾擺盪過她一分。

汐然聽到一個聲音細金飾軟的，從屋內傳來，好似有些恍忽般，“玖言麼？你如何纔來？我等你都要比及睡著了。”

貝爾的抽泣聲微微一止，彷彿是屏息等著玖言的答案。

他同貝爾如果一點事都冇有，貝爾又如何會在這個時候喚著他的名提燈出去尋他。

室內的屏風處還蓄著一桶氤氳散著熱氣的溫水，花瓣輕浮於水麵，盪開時投下一襲素白月光。

“主上要到回族的時候纔會來找我嗎？會要多久？”玖言眼底的一絲輕顫，像是被震驚了某根脆弱的心絃，慌亂到難以自抑。清楚是連滅亡亦能安閒不迫麵對的人。

玖言常常都能出乎她的料想，說出一番能讓她思惟完整顛覆的話語，彷彿她從未完整的體味過他普通。

他剋日同貝爾相處甚親，這些天然是他所明白的。汐然不過是想警告他，讓他不要動不該動之人，玩弄傷害了旁人的豪情。

將走一步，汐然的手腕驀地被人抓住，握力之大勒得她生疼。

“既然無話可說那你我說話便就此打止。你受了傷就在屋中好生靜養，等我決意回族的時候再來尋你。”汐然語速稍快的交代完，回身拜彆。

從平凡人的角度，玖言的行動或者不負任務，隻因他現在連本身性命都難保，又怎談予人將來。但自汐然的角度，卻冇法批評半分。

“即便是女子，也不會如此看重此事，更不會如此偏執，對麼？“玖言言辭明朗，好似不過一句平常話語，道得輕鬆天然，“可我總歸是要死於主上手中的人，再大的罪過我也不怕了。我本已經不堪，如果連想守住的東西都丟了，我更拿甚麼來見主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