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貪得無厭的縱容[第2頁/共3頁]

玖言替汐然著裝時，汐然淩晨的起床氣還未完整褪去，好說話到難以言喻。

如此的發問，卻讓汐然有些茫然了。她開初讓玖言待在屋中歇息，說來並不算一句強迫性的要求，如何說，都不算放縱的。她固然課時上發覺玖言來過幾趟，透過視窗可見他站在月光下遙遙一瞥，像是有些倉猝普通又回身走了，並未留下隻言片語。

玖言上前，手持襟帶環住汐然的腰，收合的一瞬頓了下，像是攏住一個長久卻又謹慎翼翼的擁抱。隻是最後襟帶成結，汐然也並未發明半點不當。

“不必了。”裹著被子躺下，汐然道，“明晨讓桑止過來一趟，徹夜就臨時如此，你也歇息罷。”

“桑止剛纔到了，見主上不在，臨時去了趟司音殿，也好同大執事交代事件。”玖言替汐然整好被褥，立於一邊，“明日主上是去暗係學院還是去冰係？如果定下了，我好做安排。”

桑止遊移一會，“自現在還未有追捕到聖魔導的動靜傳來，倒是仲夏島下屬族有些異動。”

然目光掃開，落至床邊，汐然一怔，緩緩道，“冇睡？”

初見桑止時，他是個叫人焦心的小孩，現在，便是個讓人焦心的大人了。即便汐然不肯，他也愈見長做大執事的性子，一板一眼，不及往時半分的敬愛。

玖言眸中無端的一黯，聲音低不成聞，“主上如此，我會貪得無厭的。”

同忘言幾句閒談，汐然藥理課結後回屋，表情已然好了大半，起碼不再對“重傷”那一籠統恍惚的詞耿耿於懷，好歹曉得大執事骨斷了五處，幸得以月冥親手救治，應當並不會留有後遺的病根。

汐然並未正式領受汐族，亦本就對桑止非常靠近，遂才直接與梧殿前訪問。彼時他方入夕月城，與桑琺一齊還在汐然這學了幾年的邪術。

仲夏島是汐族獨一與外族司族交界的島嶼，因為島嶼麵積偏大，中間橫亙一條山脈，汐司兩族便以山脈為界，劃清地區，山脈資本歸屬汐族開采。那司族便是司葉海地點的族落了。

汐然望了眼床帳，許是受了法陣的影響，果然有些犯困，也並未聞聲玖言的那一句低喃，閉麵前道，“本日妖仆的服飾已換做紫色了麼。”

“確然很合適你的。”文雅貴氣，溫情中幾分莫辨雌雄的妖嬈，汐然從未見過如此淺淡一笑便可勾魂攝魄的男人。

暗中當中，唇角微微上揚做一個溢滿歡樂的弧度，她不曉，他等著一句，等了多久。“恩。”

玖言起家，點頭，聲音和順，“恩，在等主上。”

桑止神采微斂，垂首道，“主上。”

汐然褪了衣坐進被中，“冰係。”

殿門之前候著一人，桑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