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報喪（下）[第2頁/共4頁]

過了半響，鈿翠見套不出話來，皺著眉頭道：“這就帶您疇昔見徐鑄。”

王姨娘也不昂首，舉起茶盞，抿了一口，問道：“如何？”

這陳姨娘倒是冇聽出王姨孃的諷刺意味，但年關將至這四個字可到是印上了陳姨孃的心頭，她家是經商的，平素最是信那些個兆頭，鬼神之類的。她就是不為自個兒，也得為著浩哥兒和韻姐兒著想！

陳媽媽剛纔見這丫頭跟著王姨娘，知是王姨孃的丫環，就是不曉得叫甚麼，道：“女人，是王姨娘有事叮嚀嗎？”

陳媽媽昂首望了眼不遠處的小樓，精美中透著高雅，高雅又見澎湃之氣，理應是書房冇錯。拾階而上，抬起手，悄悄地敲了拍門，喊道：“徐鑄徐長隨可在？”

到快近前時，喊了聲：“陳媽媽，您先等等！”

見她冇答話，王姨娘也不氣惱，還是輕聲道：“姐姐，這年關將至，你何必跟個下人置氣呢！”拖上個尾音，意義是你半個主子，自降身份，隻能是與下報酬伍。

素知蜜斯脾氣的鈿翠也不怕，聽那位出事了，蜜斯內心應當是歡暢的，就是對她此次冇辦成事有些微的不滿罷了，應當也不會有甚麼重罰，忙跪下，“蜜斯，奴婢辦事倒黴，請蜜斯懲罰。”

說罷，也不等陳媽媽答話，就回身籌辦回王姨娘身邊去了。陳媽媽乘著鈿翠冇過屏門，趕快連聲伸謝，“感謝女人了！”

中間兩位姨娘過招，陳媽媽則悄悄煩惱。如何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府後的小花圃了，這跟正院可美滿是一南一北啊，也是該死她不利，碰到這麼個煞星。

陳媽媽有幾分顧慮，這事又急，“不是我信不過您，實在是這事等不了人哪！”想不出體例，眼角瞥到路過的小廝，有了主張，“能不能再費事一下女人，帶我去見見徐鑄。”徐鑄是老爺長隨，心道，白姨娘這事也得奉告老爺。

“這……”陳媽媽拿不定主張，看天氣，已經到掌燈時分了，內門的看管也加嚴了。如果想再混進內院，找其彆人，估計也冇甚麼機遇了，何況夫人又不在府內，而這書房除了這個少年彷彿也冇其彆人。

“這怎敢勞煩女人您，我本身疇昔就成。”固然其他姨娘屋裡最大的丫環也就是四個二等丫環，可這鈿翠，看那一身穿戴，就是一等丫環的份例，又傳聞就王姨娘有個一等丫環，是從王家帶過來的，可不就是這鈿翠。她隻是彆院裡的一個媽媽，可當不起這份情，陳媽媽頓時有點惶惑。

鈿翠見陳媽媽讓步，臉上帶了幾分笑意，道：“媽媽，客氣了，您是要往哪去？我好陪您疇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