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爭端[第3頁/共4頁]

無數次夢見同一個場景，徐向晚感覺很陌生卻又很熟諳。

兩姐妹小聲說了兩句，徐秋怡不敢擔擱，從速起床去了廚房。

“砰砰砰！”陳舊的木門被拍得震天響。

“怡兒、晚兒，天還黑著，你倆歸去歇著，讓娘來。”待徐向晚二人到廚房的時候，張氏已經生了火，淘好米就著灶火挑石子了。

五郎徐成懿眼尖，見張氏軟倒在地，額頭上冒出了潺潺血跡，當即道：“晚兒，從速用帕子給娘捂住傷口，我去請郎中。”

崔氏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，皺了皺眉，朝著正端著一盆粗麪餅子的張氏道：“就這麼幾小我的飯菜還這麼半天都做不好，養著你還不如養頭豬有效，養豬還能賣錢呢！”

崔氏到底年紀大些，不如徐向晚矯捷，抓了兩次也冇能抓住徐向晚，氣得捶胸頓足：“哎喲，我的天老爺，我這是造了甚麼孽啊！養了這麼個不孝子孫，這是要氣死我啊！你個黑心爛肺的索債鬼！大郎，二郎，你們還不給我抓住她！”

“你個死丫頭，還等著天亮了讓老婆子我把飯端到你手裡啊？吃不死你個索債的！”聽到有人迴應，拍木門的聲音終究停了下來。

就期近將堵塞的刹時，徐向晚俄然驚醒。

隻要睡好了，明天賦有精力做事。

昏黃的灶火下，張氏的神采看起來比常日更加蠟黃，眼窩泛黑，兩頰深陷，骨瘦如柴，渾身瘦得冇有一兩肉，彷彿一陣風便能將其吹倒。

頓時，徐向晚一側的臉頰便印出五道指痕，嘴角流出了一抹鮮血。

“懶婆娘，還不從速起來做飯！我老天拔地的，還要服侍你們這幾個短折鬼。一天到晚不做事，如何冇把你們幾個不利催的懶死？也不曉得倒了幾輩子的血黴，娶了這麼個癆病鬼，還不如死了潔淨。”院子裡響起了罵罵咧咧的聲音，越來越近，很快便來到了徐向晚家門前。

“姐，昨兒咱倆洗衣服洗到大半夜，這才睡了幾個時候？阿婆也太……”徐向晚的話還冇說話，便被徐秋怡捂住了。

崔氏也慌了神，不過嘴上卻不肯服軟：“你這賤婆娘又耍甚麼把戲？老孃一巴掌還把你扇死了？你裝神弄鬼地想要對於我個老不死的，你喪了陰德啊你！”

崔氏被氣得鼻孔抽氣，眼皮亂跳，張口便要開罵。

何止不輕，徐向晚明顯看到張氏的額頭凹下去好一塊，這是磕壞頭了，也不曉得張氏這副孱羸的身子能不能挺得疇昔。

目睹張氏額頭上的血流不止，徐老爺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：“行動快點，老二家的額頭傷得不輕。”

“可……”徐向晚還想說甚麼，卻被張氏攔住了。

在陰沉的夜晚，徐向晚喜好透過它看星星，特彆是在做了惡夢醒來的時候。

張氏非常肥胖，還在病中，崔氏又有一把子蠻力，這蓄滿力的一巴掌便將張氏扇了個趔趄，撞在了八仙桌的桌角上。